第16節(1 / 3)

楚,這裏有我太多的責任。天漸漸的黑了,我甚至不確定自己在巷子裏遊蕩了多久,我聽見身後浮虛卻匆忙的腳步聲,但卻不想回頭看。之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摔倒了。

“爸爸!別丟下我!爸爸!”我聽見薇薇安哭泣的聲音。

“別叫我爸爸!你難道聽不到嗎?都是假的!你不是我的孩子!”她已經八歲了,可以完全聽得懂!我對她吼完轉身繼續走,她也是魔鬼!跟她的表子母親一樣!突然間,一雙蒼白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褲腳,她到底哪裏來的力氣爬起來,跑到我的身邊?

她的金色頭發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亂糟糟的,即使那張笑臉沾染了雨水,但我也清楚她在哭泣,“爸爸,別丟下我,求您!我是您的孩子!是您的!”她說著,然後對我伸出手,“爸爸,我愛您。”那一刻我發現我是這麼的愚蠢!薇薇安是我的孩子!我的!我記得當我疲憊時她怎樣逗我開心,記得當唐娜打我時衝到了我的身前!我怎麼會想要拋棄她?

我抱著她冰冷顫唞的身體,撫摸著她發青的臉頰,“爸爸不會離開你,不要聽唐娜胡說,你永遠是我的薇薇安。”她小小的身體依偎在我的身上,然後在我的臉頰上親吻著,在這一刻我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我曾經多麼的失職,她是這樣的依賴我。

但在第二天,她就開始發高燒,我抱著她坐在巷子裏不知所措,我想起他的生父,對了!他的生父有錢,他可以給薇薇安最好的生活環境!我將要和她分別,我摸著她薄薄的眼皮,“薇薇安,我送你去你爸爸那裏好不好?會有城堡,會有遊樂場。”我放低聲線對她說,她虛弱的睜開眼,“以後還會有王子來迎娶你。”薇薇安伸出手擦著我的臉頰,

“爸爸,你為什麼哭?”是啊,她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得,隻要我可以把她送走,那麼她很快就會忘了我。

“我沒有哭,那隻是昨晚的雨水。”我告訴她,

“我不要離開您!”薇薇安堅定的說,臉頰因為發燒有些潮紅。“我不要城堡!不要王子!”我苦笑著對她解釋,我又何嚐想要跟她分別?但我如何來養活她?為她治病?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在我的懷裏!

“因為爸爸一無所有,不能給你任何東西。”她聽了突然把頭緊緊的埋在我的脖頸,虛弱的身體摟著我,甚至有些疼,

“不,我隻要您。”她的聲音有些委屈,“您也不是一無所有,您還有薇薇安,我會學著做任何事來照顧您。”在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幸福,曾經,我以為幸福已經徹底離我遠去。看著她再次熟睡的身體,我決定不再送走她,也許她說得對,也許她是我唯一擁有的。

我說不清是我救了薇薇安,還是薇薇安救了我,就像是依附著籬笆的滕幹,缺一不可。

但薇薇安快要死了,我緊緊的抱著她,腦子裏會閃過種種畫麵,像是跑馬燈,抓不住又永遠不會停下。對了!我想起曾經的合作夥伴神神秘秘的對我說墨西哥最大的人體器官販賣阻止!甚至還得意的說出了他們的‘總部’!有救了!隻要我賣了任何一個器官,就可以為薇薇安治病!

我抱著薇薇安不知疲憊的跑著,一路衝到了他們的總部,一群黑衣人攔著我,“你們讓我進去!我要賣器官!”雖然這裏的器官黑市猖獗,但我站在大門口這樣喊叫也的確不像話,但我顧忌不了這麼多!

“比爾!我放心的把墨西哥的生意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為我打理的?”一個冷漠的男音,黑衣人自動分開站在兩排,上帝!竟然跟電影中演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