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我覺得世界是超越善與惡的存在,他們並不像硬幣的正反麵那樣的分明,隻是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就形成了不同的理由,他們為此憤怒,反叛,然後相信自己的言論。

我看著旅館潮濕的牆壁,這上麵長滿了水漬,我想我就如同這不起眼的水漬,依附在邪惡的勢力下來掩飾自己的不堪。

奈哲爾的葬禮跟我想象中的大相徑庭,我以為他作為維克多手下的首席‘執行官’,葬禮應該分外隆重,墓地排著隊沾滿了黑衣人,看上去氣勢逼人。實際上,葬禮上出現的人也就十個左右,其中一個是維克多,還有奈哲爾的女兒,薇薇安,維克多甚至調來了奈哲爾在墨西哥的幾個心腹兼朋友。

我們幾個人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維克多對薇薇安十分的溫柔,看得出他們之間互相很熟悉,一旁的巴德撇撇嘴感歎道,

“看不出,他還挺在意奈哲爾。”從巴德的言語間不難聽出讚揚。

“巴德,這不過是做戲。”我看著維克多和薇薇安重疊的影子說,

“得了吧麥克!你那是在嫉妒!維克多有自己的犯罪帝國,像是一個王,他對外的冷酷無情,卻又能善待自己的兄弟,讓他們死心塌地!”我反感的看著巴德沒好氣的吼,

“探員先生,那麼您為什麼不去投靠維克多?還坐在這裏幹什麼?”這一刻,我又想到了那個反叛的線人,媽的!我才知道,全世界裏最容易反叛的就是臥底這一職業,他們掙得少,風險大,腦殘才會甘心賣命!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巴德也會成為那其中的一員!

維克多的為人十分狡猾,雖然他的名頭很響,但實際查起來他的白色企業卻與他關係匪淺,至於黑道上的事物,表麵看沒有任何關係,當然,站在他那邊的政府官員也是有的,這就給逮捕他增加了很多的難度。

這次我們會行動,是因為維克多也很麻煩,他來美國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可能就是他在美國的毒品生意渠道受到了阻撓。有FBI的監視,他很難有什麼大的動作,但也隻是理論上的。

據我們線人的彙報,維克多今晚會有大動作,該死的黑幫火拚!上帝知道他們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我也不是很信任線人的消息,所以由我親自監視他。自從維克多進了房間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該死的!他難道不打算參與這次的事件?我看著屏幕裏始終沒有打開過的門感覺不太對勁。

“巴德,你在這裏,有任何事及時向我彙報。”說完,我便離開了狹小的麵包車,來到了維克多下榻的賓館,這裏是他的企業,守衛十分的森嚴,當我走到維克多所在的樓層時,就被一個大個子攔住了。

“我要見維克多。”大個子是個黑人,站在那裏猶如一座小山,

“不好意思先生,阿克曼先生不見任何客人。”

“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他!他在美國的人被殺死了那麼多,他就不做任何反應嗎?”其實根本沒有這回事,做保鏢的人四肢一定發達,但腦力可能就不那麼優秀了。我在黑人的臉上看見了猶豫和驚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沉默著走開。

我快步回到了車裏,讓巴德打開監聽器,在我觸碰到那個保鏢的時候,手裏的微型監聽器也留在了他的身上。

“阿克曼先生......您的手下似乎出事了。”阿克曼的聲音很微弱,那是透過機器傳來的!

“誰說的?”

“是一個探員。”

“蠢貨!”我聽見維克多罵了一句,然後一切又歸於寂靜,他早已經離開了酒店!媽的!就知道他是隻老狐狸,與此同時,我的上司迪倫也打來了電話,火拚已經結束,美國人並沒有放棄占領毒品市場。該死的!既然這樣,維克多一定會不聲不響的離開!他不會為了這一處的生意用自己來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