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鳶一路上還在想水碧提到的事情,重樓明明說了不想管閑事,為什麼她一說另外找人幫忙,他又忽然改變主意了呢?想了半天,就算要麵對重樓的殺氣,她也忍不住抓住重樓的手臂,問道:“重樓哥,為什麼又改變主意幫忙了嗎?”她很直接地問道,“是因為我嗎?”
聽到龍鳶舊事重提,重樓冷哼一聲,不欲回答,“本座想怎樣便怎樣,不必多問!”
簡直就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現在明白了,重樓根本就不是那麼坦白的人。龍鳶緊追不放,道:“重樓哥,你這個回答,這等於沒有回答!”她眼珠轉了轉,嬉笑道,“嘻嘻,重樓哥,那我就當做你是為了我才改變主意的了?我真的當做你是為了我才改變主意的了啊?”她抱住重樓手臂猛搖,“重樓哥,你說話嘛!”
“閉嘴!聒噪!”被龍鳶連珠炮似的話吵得頭疼,還被她抱著手臂晃來晃去,重樓不耐煩地喝道,“放手!本座要回蚩尤宮!”
被他吼了聲,龍鳶委委屈屈地閉上嘴,放開手,看著重樓頭也不回地往蚩尤宮走去。等他的背影消失,龍鳶臉上委屈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叉腰站在門口,對著早已看不見的背影叫道:“哼!討厭!口是心非的家夥!別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別扭!死不認賬!不解風情!笨蛋樓哥!笨笨笨笨!”
“……”龍葵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她走過來,扯了扯龍鳶的袖子,悄聲道,“姐姐,旁邊好多人在看你……”
蚩尤宮門口正對著鬧市集的出口,重樓回來時就有不少魔跑過來圍觀偶像,龍鳶毫無形象在蚩尤宮叉腰怒吼的模樣,被一大堆人看在了眼裏,隻是無人敢開口嘲笑,都在小聲的議論八卦。
龍鳶回過頭,果然如同龍葵所說,一大群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人群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不由臉上一紅。她再怎麼彪悍,這時還是感覺到了幾分不好意思,當下拉過龍葵的手,扯著龍葵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但願他們沒人看清楚她是誰,不然八卦又要在蚩尤宮內滿天飛了……@思@兔@網@
隻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龍鳶那麼張揚地在蚩尤宮門前叫了半天,怎麼可能沒有人看清楚她是誰?就算隻看到龍鳶的背影,沒有認出她是誰,站在她旁邊的龍葵可是被人看了個清清楚楚,稍微推想一下,龍鳶的身份就被猜出來了。
於是這段時間,龍鳶沒有半刻消停過,總有人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過來打探她和重樓的感情進展。千萬年來,重樓一直是魔界少女們的鍾情對象,但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女人身上多注目過一眼,最喜歡的事情反倒是去神魔之井跟一個男人打架。到後來,魔界女子已經不期盼重樓能垂青自己了,隻要他愛的不是那個神界男人就好,魔界難得出一枚優質男人,必須自產自銷!
所以龍鳶的事情一出來,受到極大關注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大家沒那個膽子問重樓,隻能全部來糾纏龍鳶,把龍鳶搞得煩不勝煩,隻想對著他們吼一嗓子“你們去問重樓啊!我是喜歡他,但他喜不喜歡我,我怎麼知道啊?”。她也確實這麼吼過了,可惜毫無效果,反而令蚩尤宮眾人展開了想象力,流傳的故事版本中,又多出了一個虐戀情深版本。到後來,她學乖了,直接搖頭一問三不知,平日裏得空就往外跑,避開那群八卦狂人,撿著犯事的魔一通痛打撒氣,一時之間人人聞破軍之名而變色。
重樓卻似乎看她被逼得到處逃竄看得很有趣,明明一句話就可以阻止流言的傳播,他卻放任不管;明明身為八卦的男主角,重樓仿佛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好似事情跟他壓根沒關係。龍鳶暗自思索,這是在報複她之前說了重樓一堆壞話嗎?他果然聽見了?重樓哥,你身為魔尊,不能這麼小心眼!
龍鳶十分無奈,她在流言的夾縫中生存了三個月後,紫萱發來的消息拯救了她。趙映塵病症無可挽救,即將過世,轉世在即,紫萱故發來消息,請龍鳶下界一趟,幫她尋找趙映塵的轉世。
於是龍鳶理直氣壯地去跟重樓請假了,理由是這樣的:“重樓哥,我最近被流言困擾,煩不勝煩,所以想去人界避避風頭,等流言平息了再回來。”
流言剛起來時不躲,三個月後才躲,她請假的理由分明就不是這個,但卻拿這個來說,分明有責怪重樓旁觀看戲的意思。
聽到龍鳶的話,重樓麵上的表情停滯了瞬間。他確實看龍鳶狼狽看得有趣,但把人給惹跑了,卻不是他的本意。皺了皺眉,他問道:“何時歸來?”
龍鳶滿不在乎地道:“不知道,可能幾天,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幾年,看流言什麼時候平息吧。”
“七天。”重樓不容置疑地道。
龍鳶故意裝作驚訝地道:“才七天?那些無聊的家夥不會這麼快就消停的,重樓哥,七天太少了啦!”
“哼,七天足矣,你這是在質疑本座的決定?”重樓冷哼道。
龍鳶內心裏都快笑翻天了,臉上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