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的這個舉動讓淩錚誤以為下一秒他就會湊上前來,豈料他又直直地向後仰倒,片刻後又故技重施,“二。”
淩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每坐起來一次,就有一個數字在他嘴邊爆開,再鑽到淩錚耳朵裏,癢意就順著耳廓一直蔓延到心裏。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秦嶸富有磁性的低音在響著,“三、四、五……”
數到五的時候他停頓了片刻,倒下後再起來,口中的數字變成了,“二。”
淩錚還沒搞明白為什麼說好的六會變成二,下一個數字便如期而至。
“零。”
這個字音一落,秦嶸便吻了上去,他獨有的氣息肆意地入侵了淩錚的體內,從淺嚐到深入,不過用了淩錚一個發愣的瞬間。
他盡情地挑逗著,索取著,而淩錚也在這過程中完成了從抗拒到接納的轉變,他閉上眼,學著秦嶸的樣子笨拙地回應著,二人唇齒交纏,一時間問得忘我。
這漫長的一吻足足占用了秒針羞答答走完一圈的時間,秦嶸依依不舍地從他口中退了出去,調整到一個便於蓄力的姿勢,一聲悶哼,托住淩錚的肋下將他整個人扛到了肩頭。
淩錚對於自己被另外一個男人扛起來的事實感到丟臉無比,“你幹什麼啊,放我下來!”
秦嶸充耳不聞,扛著他就往臥室走。
淩錚見情況不妙,找個理由能緩就緩,“你的仰臥起坐還沒做完呢。”
秦嶸語氣堅決不容回轉,“改做俯臥撐吧。”
******
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案一時間鬧得湖朔市人心惶惶,入了夜還在外麵活動的單身女性急劇減少。但減少不等於絕跡,總有人因為無法避免的理由,在月亮當空的夜晚,獨自一人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這是一名還在大三就讀的學生,她行色匆匆,興許是想到了先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一陣冷風帶來一段口哨聲,口哨聲斷斷續續,在這樣的夜裏,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腳下一頓,生物的本能告訴她危險正在接近,那口哨聲越來越響,她幾乎已經變走為小跑,但仍被籠罩在惡魔的陰影中。
身後的人離得越來越近,她幾乎可以聽到對方變態的笑聲,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說時遲,那時快,少女一個反手將其扣住,使出全身力氣將他過肩摔出了數米。
凶手又怎會料到,看上去如此瘦小的少女竟會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就在他還在因為剛才那翻天覆地的一摔而頭暈眼花的時候,對方已經衝了上來,一串流利的柔道技輕而易舉地將他製伏在地。
“啊,”少女發出一聲輕呼,竟是對方從袖子裏甩出一把匕首,盲目亂刺中劃傷了她的手臂,她的力量也因此鬆懈下來,被凶手趁機擺脫了桎梏。
凶手見一擊得手,舉起匕首又要襲擊,少女一個手刀砍在他小臂,另一隻手扣住他手腕,借著他的力量順勢一扭,咣當一聲匕首落地,凶手又被整個人以右肘為圓心翻了個天旋地轉。
他作案三起,從未見過戰鬥指數這麼強的獵物,自知不是對手,從地上爬起來後拔腿就跑,轉眼消失在濃濃夜色裏。
警笛將此地的寂靜徹底打破,警燈將周圍的樹木交叉染成紅藍色,一群警察打著夜燈牽著警犬開始進行搜捕,報案人則被另一輛警車帶去了本部。
“你叫什麼名字?”小劉負責給證人錄口供。
“淩鐺。”
“職業是?”
“學生。”
“哪所學校的?”
“絡明體育學院傳統體育係,摔跤與柔道專業。”
小劉恍然,“難怪。”
他又詳細地盤問了晚間的過程,最後問,“你見到凶手的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