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所改變了!不過他終究是夏潯簡,變態了三十多年,短時間裏個性不可能大轉變,你要有耐心,要求別太高。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你酷了一段時間,也該軟一段時間對不對?不都說男人是小孩嘛,一個巴掌一顆糖,好好的慢慢的□才行!”
“狗……”安顏然被好友的形容囧的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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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她的車仍舊是全黑色的R8,冬日的天黑得很早,不過五六點,路上已霓光四起,車燈流轉。
車內空調暖融,他隻穿了件煙灰色薄毛衣,修長手指扶著方向盤,視線從修長睫毛下朝她投來,麵容在夜色中俊美的有些不真實。
不知怎的,那目色似乎有些冷涼,與之前在公寓與她吃飯時完全不同的感覺。
☆、第五十畫
第五十畫
晚餐桌位是她訂的,並非包廂,而是臨窗卡座。
這家餐廳位於某高級商廈的頂層,離國兩年多,這座城市多少有些變化,從窗口望去,一片煙火流光,繁華更勝從前。
夏潯簡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這晚更是幾乎沒開口,餐桌氣氛低的讓她很不舒服。
“心情不好?”她終是忍不住發問。
他抬眸看她一眼,反問,“你在問我?”
她有些啞然,“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他擱下銀叉,執起一旁的水晶杯,慢慢晃動裏麵的酒紅色液體,“不要學我用反問來作答。”
“你也覺得以問答問是件無聊事吧?既然如此,那就應該直接回答我問題。”
男人沒有答,甚至連開口都省了,隻低頭緩緩喝了口酒。
安顏然有些無奈,想起小茹的話,決定換個方式,“夏潯簡,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很少笑?就算是對著我,也經常一張冷冷的酷臉。其實你笑起來非常帥——”她笑道,“我很喜歡。”
執杯的手頓住,他看向她,盯著她唇角的笑容,“別用哄學生的口吻跟我說話。”
她與他對視了會,像是有些明白過來,卻又覺得啼笑皆非,“夏潯簡,卡洛是我學生,那不是哄,隻是教學方式。”
難不成他以為所有老師都像他這樣,每天不是罵就是貶低?這種變態的教學方式,也隻有她能承受……
他蹙眉,“我記得,我並沒有給你收學生的許可。”
“這應該不需要你許可吧?”總感覺,今晚的夏潯簡又變回從前那個無情無理又厭世的男人,“而且,收學生的時候,我人在法國,這事你也根本管不著。”
“管不著?”略微低沉的嗓音,用近乎平靜的敘事性語調將她最後說的三個字重複了之後,男人線條完美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安顏然,你可以再試一次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
他分明沒有發怒,她也分明沒有說錯,可這一刻餐桌的氣氛卻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這個男人的氣場,有時真讓人頭痛……
餐廳服務員在這時走了過來,他將手裏的白葡萄酒擱在桌上,恭敬道,“打擾兩位了,這酒是一號包廂的客人請的。對方說,希望兩位用餐愉快,並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包廂的客人?安顏然狐疑著扭頭,一號包廂掩在餐廳另一側的水晶屏風之後,門半開著,從她的位置看不清裏麵的客人。
“我過去看看是誰。”她並非真好奇,隻是桌麵氣氛壓抑,她藉機離開片刻。不料這一去,卻平白惹來一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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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瑟的座位正對著門,見她出現,笑著朝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裴瀟姬用餘光瞥了她一眼,繼續動作優雅的用餐——可見那天在畫廊的談話,令對方連敷衍她的心情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