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潯簡,對不起……”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住他發頂。
她的聲音帶著嗚咽,斷斷續續,那巨大的疼痛感撕扯著她的心髒。她必須要說出來才可以,一遍太少,要重複很多很多遍。“……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父親不愛他沒關係,他的母親和哥哥不愛他也沒關係,這個世界誰都可以不愛他,她隻要知道自己愛著他就好。
“不是要分開麼?”他坐在那裏,任由她抱著,一動不動。
“那是胡說的!”她忙道。
“不是說不能接受麼?”他依舊沒反應,隻淡淡開口問。
“我沒說過!”她固執的抱著他脖子。
“那是誰說我沒有禮貌,要請我離開?”
“不是我,我才不敢請你離開!”她幹脆徹底耍賴。
“那又是誰讓她的好友拖著我,讓我在公寓樓下一等就是七八天?”男人的聲線暗了幾分。
“什麼?!你居然等了七八天!”小茹那個家夥,她隻讓她假裝她還在,拖他個一兩天而已啊!她居然擅自做主!
“承認了?”
“夏潯簡……”她的語氣軟了又軟,像貓兒一般在他耳際呢喃,“夏潯簡,對不起……我愛你,無論你是否做過,做過什麼,我都還是愛你,很愛很愛你……”
男人的身體僵了僵,手慢慢上移,圈住她的腰身,一點點收緊,無聲無息,卻像要把她整個嵌入自己身體。
“我知道。”他開口,嗓音依舊低沉,卻奇跡般柔軟下來,“以後,不可以再跑去我看不見的地方。”
他低沉歎氣,無法對她生氣,在H城發現她再次遁逃時,他尚有找到她狠狠教訓一頓的衝動,可此刻聽著她的軟語,卻連一絲怒意也找不到。
或許他對她的縱容,早已到了自己也無法想像的地步。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唯獨不可以失去她。
不可或缺,他想他終於明白了這四個字的意義。
☆、第五十七畫
知道夏潯簡並沒有計劃陷害尤拉那些事,已是一個月之後。幕後出錢的人的確是他,但真正計劃整個過程以及進行的卻另有其人。
那人曾經追求過尤拉,那時她還未紅,對他一番耍弄利用然後拋棄。對方懷恨在心,此次拿到高額酬勞,自然更不會放過機會,想出這種狠招,目的就是要她身敗名裂。
很顯然,尤拉用了一些手段找到這個人,而對方卻把所有責任推托到夏潯簡身上。以尤拉先前求而不得的心情,不管她有沒有信那人的話,遷怒都是件很容易的事。
事情大致來龍去脈,安顏然是從裴瑟那裏得知的。
那天她掛電話前的古怪回答,勾起他的好奇,於是一路追查,不僅知道了自己父親真正所蹤,還順便挖出了這件事。
然而真正令安顏然驚訝的是夏潯簡的態度,當她把這件事告訴給他聽時,對方卻僅僅隻是勾了勾唇,那深沉的眸光似乎在告訴她,這些事他早已知道。
“你知道是那人自己把事情弄大,還反過來冤枉你,為什麼我問你時你不跟我解釋?”
“解釋?”他再度低笑,這種詞對他而言也太可笑了點,一點都不適合。他根本早就知道那人與尤拉的過去,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機會報複,而他不過是給了對方一個報複的契機。
他的確沒有參與,但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內。
對他來說,沒有不能做的,隻看他想不想做而已。一個品性低劣的女人,還不至於讓他親自下手。
看到男人眼底掠過的狠厲,安顏然擱下畫筆上前,摟著他脖子在他漂亮的眼睛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