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這不是架子不架子的問題，”王從言嚴肅地說，“這是原則問題！”
“什麼原則，你就是瞧不起我唄，不就比我多翻了幾本書嗎？擺什麼臭臉！”
王從言猛地站起來，凳子劃過地麵，發出一道尖銳的響聲，“如果強哥這麼說的話，咱們沒辦法往下聊了。這次咱就當沒見過，以後誰也不認識誰。”說完，作勢要走。
“行行行，”李強服了軟，“這事兒就當強哥沒提過，行了吧，你趕緊坐下！”
王從言站了會兒，才冷著臉重新落座。
“好了，王老弟，”李強幫王從言倒上一杯酒，“老哥跟你認錯，這行不行。”
“哎，我態度也不好，強哥別介意。”
“咱哥倆，沒啥。王老弟啊，老家夥的事兒，真不能說？”
“其實也沒啥不能說的，”王從言灌了半杯酒，“我就是一推銷的，退休老人都有點積蓄······不用我明說了吧？”
“哦——”李強拉著長音，意味深長地看著王從言，“你們手裏都有啥產品？”
“怎麼，強哥想補身體？”
“嘿嘿，其實我早猜到了。我有個主意，咱們互幫互助，把老家夥的錢搞到手！”
“什麼？”王從言頗為吃驚。
“你那兒是不是有保健品？”
王從言愣了愣，“是，怎麼了？”
“我都知道，你就瞞著了，保健品是不是成本特別低，賣的又特別貴？”
王從言看著李強不說話。
“我告訴你，老頭子可摳門了。”李強夾了一塊有些發硬發幹的紅燒肉，“我幫你搞定他們，他們買你的東西，掙的錢，咱倆對半分，行不行？”
“嗬嗬，強哥，我還有倆同事呢。”
“關他們啥事兒，咱倆分，不然我忙活半天，淨往別人兜裏塞錢了，這事兒你能幹啊？”
“強哥，你讓我想想。”
······
“喏，就這麼些了。”王從言關上錄音設備，“既然一起出來的，你們至於這麼不信任我嗎？還現場監督。”
林玉浦笑了笑，沒解釋。
他不能告訴王從言他是想根據李強的肢體語言、麵部表情以及說話時的用詞、斷點等來判斷他言語背後隱藏的真實想法。
他是個心理醫生，這事不能讓王從言知道。
喬知安麵色則不太好看，“搞”、“玩”、“爽”，這些字眼太令人不快，不是因為說話者是一個無權無財的窮人，而是他說話的口氣、用詞，讓人作嘔！
“你們倆倒是說些什麼啊，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給老人創造一次選擇的機會。”
“什麼意思？”王從言莫名其妙地看著林玉浦。
喬知安眼神一閃，抬起頭，也看著他。
“這生意，你答應他，至於保健品，我來買，算是送給老人的一點心意。”
“你到底想做什麼？”王從言追問道。
林玉浦高深莫測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