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從言側開身子。
看林玉浦徑自關上門走了進來,喬知安苦惱地揉了揉眉心,“我房間是客廳嗎?都來幹嘛?”
“你膽子太大了!”林玉浦低喝一聲,剛才王從言出門時,臉上一刹那的表情,讓林玉浦心裏猛地一驚,他是真動了殺心!
“哦”
林玉浦走到喬知安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你想怎麼試探隨便你,但你沒資格壞我的事,記住,這趟行程,我有我的計劃,你隻是陪襯!”
喬知安意味不明地笑了,“我記住了,很抱歉。”
林玉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熟人眼中的林玉浦,是越生氣越漫不經心。
隻有韓鳴和韓允知道,當他嚴肅起來時,也不一定隻是嚴肅,或許有別的目的。
就像在他十七歲那年,母親病危,躺在重症室內,每天望著走廊,殷殷期盼著能看三年未歸的父親一眼。
那時候,林玉浦就以嚴肅的表情和口氣,擲地有聲地告訴母親,“他絕對不會回來了,你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連我都看得很清楚,你怎麼這麼笨。”
失望地離開世界,林玉浦不想看到母親臨走時會是那樣的心態,他希望母親能看到他,看到身邊一切的愛,並因此感到滿足,離開時也可以快樂一些。
以毒製毒,是他的手段。
當天下午,李強就強拉著老爺子去了醫院。
兩個人抽完血,被護士告知,需要等上兩個小時。
老爺子拍了拍腿,從連排座椅上站起來,“我去廁所”
“愛去哪兒去哪兒”李強嘀咕道。
老爺子歎了口氣,穿過走廊,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給林玉浦撥過去了電話。
“我就在醫院,馬上給你送過去。”
“好”
兩人約定了在門診樓前見麵。
“萬一他要拿,怎麼辦?到時候這份鑒定書可就遞不出去了。”老爺子擔心地說。
“放心吧,他會讓你取。”
“真的?”
“真的”
因為李強是不甘心的,他確實是老爺子的親兒子,被這樣懷疑,憑他的心理,他一定會選擇報複。
所以,讓老爺子去取鑒定書,到時候老爺子臉上尷尬難堪的表情,就是他的興奮劑。
兩個小時後,確如林玉浦預料的那樣,李強支使老爺子去取化驗單。
可老爺子回來時,臉上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歉意和愧疚。
李強突然有些不安,一把搶過那張薄薄的紙,看到上麵的化驗結果時,眼睛倏地瞪大了,磕磕巴巴地說,“這······這不可能!這······”
老爺子心裏是十分愧疚的,可一想起老伴和王從言回來之後他們的生活,又不禁堅毅起來,“強子啊,你是不是弄錯啦?”
“這不可能!”李強斬釘截鐵地說,“一定是醫院弄錯了。我去找醫生,讓他重新化驗!”
“哎,強子啊,沒必要了。”老爺子嗓音顫抖地說。
“你什麼意思?”李強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