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利特還要說什麼,普裏策打斷了他:“夠了,我不要聽,你快走!你不是升職了?還不去!在這兒無比礙事,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體內狂暴的因子噴薄而出,他隻想把整個城堡的人都趕走,一個人安靜待著——他該慶幸查理皇帝沒收走他的城堡,這是他的家,從小長大的,唯一讓他感到安全的地方。
帕克利特難以置信:“你嫉妒我升職?是,我升職了,但是我一點也不開心,我最好的兄弟遭遇低穀……”睜大眼睛;“難道你為了這個不想見到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個自私刻薄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兄弟!普裏策從前是多麼豁達的一個人!
普裏策煩躁升到了頂點:“滾!快滾!”帕克利特同是alpha的信息素讓他非常難受。
帕克利特再次捶墻,而裏麵的人還是那樣,甚至沒空把一絲一毫的註意力放在他身上,終於失望地走了。他不認這種人做兄弟!
隻是心裏還是很難受,他們二十多年的友誼,怎麼就那樣了。回頭去看,普裏策的身影在玻璃門裏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這時他的飛行器飛離浮島有一段距離,整個浮島孤零零的,帕克利特喉嚨酸澀,他一個人在那麼大的城堡裏很孤單吧?他就要調任離開到另一個遙遠的星球去,臨走前想要和他好好道個別,結果……唉。
帕克利特終於走了,磨嘰的家夥!周身的狂躁稍稍停歇,走就走吧,他的好兄弟該有更好的前途。
躺倒在地上,這裏是浮島上的大堂,廳內空空如也,都被他砸得差不多了。四周是透明的玻璃門窗,堅硬無比,他把自己關在牢籠裏。睜眼看外麵的風景,心情好了一些,又有些後悔剛才的沖動,但是沒辦法,他的這個病受不得其他alpha信息素的刺激,那會加重他的病情讓他更狂躁。
滴——
普裏策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被驚醒,打開終端,口氣非常不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拉姆抖了抖,戰戰兢兢地說;“是關於夫人的事……”
普裏策對夫人二字極其反感;“夫人怎麼了?諾曼家族再小也是一個家族,他們自己不會解決嗎?”
拉姆本想說這次的事情對夫人的影響挺大,需要少將做個聲明安撫一下網民。不過少將的狀態非常不好,還是算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說:“婚禮快到了,要怎麼籌備?”
諾曼家族竟然主動要求提前,普裏策惡意地想,早點來給他出氣?至於怎麼籌備?普裏策眼神防空,不知想什麼,最後難得軟弱地苦笑道:“我就是想大辦也不可能,現在這樣,哪裏有真心祝福賓客?”為了公共安全,帝國明文規定他這種病不能出門,沒有新郎的隆重婚禮也不過是讓人看笑話。
拉姆心酸,急道:“少將不要這樣,我們第一軍團的兄弟都會來的!”
普裏策扯了扯嘴角:“算了。不要了,大夥兒都有事忙呢,我這個病也不能出門,就這樣吧。告訴諾曼,從簡。婚禮那天……就麻煩你們了。”
諾曼一家的氣氛更沈重,那件事情普裏策好似沒看到,最後還是網民顧忌少將的軍功沒有多說,打人一事也很快被別的新鮮事蓋過了風頭。韋楚隻覺那幾天諾曼夫婦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婚事也如期舉行,便不放心上,轉而苦大仇深繼續學習和備嫁。諾曼夫婦鬆了一口氣,他們為這個兒子操碎了心,不可能為了他再冒險。也不會告訴他這個事情讓他再次產生逃跑的念頭,隻能在伊爾出嫁之前對他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