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他愛上陳青曼，看著他救助百姓，找到了肯為他赴湯蹈火的兄弟們，看著他收回江氏的掌控權，看著他為提高江氏的地位而作出的一切努力。
看著他為族人化身修羅而屠殺他人，看著他為了陳青曼而失去理智，看著他……
在江辰成長的路上，他一直在他身邊。
想到這，巫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記得石洞那晚，他助江辰拿回身體控製權而使得江辰盯著他看了半天的眼神，是迷茫和無辜的。
那天江辰露出那種神色是奇怪的，因為巫陌覺得，以江辰的性格，就算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也不會露出那種近乎脆弱的表情。
江辰是隱忍和要強的，他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所堅持的東西而作一切努力。
他也是衝動的，他對愛情和溫暖的渴望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他一直都覺得江辰是很優秀的，對他報有期望。
但巫陌也不否認，江辰不喜歡這些東西，他不喜歡這些所謂的責任。
他喜歡自由，不受束縛。
但是江辰選擇接受。
江辰一米八幾的高個子，笑起來很好看，笑的時候眼睛會眯起來，就像他那個時代的一種名為赤甲的動物。
赤甲看上去無害，卻是那時候最難馴服的猛獸。
巫陌還想起了那時候的河流，在月光下安靜的流淌，他經常坐在族裏最高的神山的山頂上俯瞰整個族群。
深夜，萬籟俱寂，月亮的光輝灑在大地上，河流蜿蜒向遠方。
從回憶裏出來，巫陌再次看向江辰。
江辰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小男孩。
巫陌伸出手，揉了揉他黑軟的頭發。
“如果你和為師說，不想複興巫族，不想重振江氏，想把一切都推給別人，和陳曼青和夏婉安遠走高飛，為師也不會怪你。”
巫陌的手向下滑去，滑過江辰的臉頰，最後緩緩收回。
江辰完成每日一修，便拿著兩瓶啤酒，開心的跑出帳篷，在旁邊的黃沙中找到了一個高高的沙丘。
他坐在上麵，用嘴咬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巫陌用靈魂狀態跟在他身邊，此時也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猛喝一氣。
遠處依稀能看到勘測隊的燈光，在一片夜色裏熠熠生輝。
“師父，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
江辰看著靈魂體的師父，雖說是靈魂體，但在江辰看來，他和真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師父的發絲不會隨晚風飄揚，他看著像神仙一樣的師父，又差點愣住。
“師……師父……以前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江辰忽然把話題轉移。
“這是自然了，為師我的容貌可是會讓天地失色，沒有一個人抵擋得了為師的魅力。可為師的父親對我很是嚴格，從不許我與那些女人多接觸。”
“那師父以前是沒有孩子了？”江辰又喝了一口酒，笑問道。
“嗯，我當時還沒來得即喜歡上誰，巫族和蠻族的戰爭就爆發了，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百姓們都苦不堪言，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保護他們，我作為少主，隻能以死謝罪。”
他看著他愛上陳青曼，看著他救助百姓，找到了肯為他赴湯蹈火的兄弟們，看著他收回江氏的掌控權，看著他為提高江氏的地位而作出的一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