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3 / 3)

陳導依據兩人的吩咐,隻訂了一間大床房,晚上,夫夫倆剛躺上床,門鈴卻響了。

商略打開門,看到畫著淡妝,穿著絲質睡衣,楚楚動人的江信雅。

“我……”

江信雅剛咬著唇起了個弱不禁風的範兒,門又“啪”的關上了,簡直難以置信剛才發生了什麼的她瞪著眼,臉上又青又白,想再敲門,又覺得實在掉價,憤懣地狠狠跺了幾腳,轉身回房。

沒走幾步卻撞上一身古板的棉質睡衣的周蘇,她尷尬地不知對方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又覺得這女人沒臉蛋沒身材怯怯懦懦的樣子實在討厭,於是一眼瞪回去,“看什麼看!你不如回去看看自己這老土的樣子!”

說完健步如飛地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目送江信雅離開的周蘇推了推鏡架,臉上掛著淡然的笑,看起來一點也不沒將對方的羞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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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懸浮著老木頭潮濕的黴味,老舊的燈泡明明滅滅,撥弄著河念的心弦。她深呼吸著,努力調節心跳,一步步走了進去。

薛橋死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到薛橋的房間,雖然極力勸誡自己不語怪力亂神,可是站在這陰測測的屋內,河念還是禁不住膽戰心驚,她緊緊繃著神經,好似眼角的餘光隨時都能捕捉到一些不祥的東西。

心中的不安在叫囂,河念好幾次想要放棄離開這裏,可是每當這個時候,薛橋死時的表情還有她手下用血描出的符號就從她眼前閃過,那是隻有他們倆才知道的圖案,薛橋一定是在給她提示著什麼,一想到薛橋那驚恐絕望中帶著不甘的表情,河念就堅定了決心,她一定要找出真相,還薛橋一個公道。

靠近衛生間時,即使警察已經清理了現場,但她仍有種血腥味在鼻令人作嘔的感覺。

‘啪!’

打開浴室的燈,薛橋的死亡現場再一次展現在她麵前,蒼白,平靜,多麼可笑啊,這裏曾經記錄了一個生命的流逝,從她的日常,再到死前的掙紮,可是現在,輕輕一抹,就將一個人抹了個幹幹淨淨。

就在河念想要進入浴室再好好檢查的時候,身後主臥的燈突然自己熄了,河念一驚,緊張地向後望去。

她眯著眼極力辨認那黑暗中多出來的虛影,直到她越看越覺得,這莫名的人影很像薛橋。

河念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顫唞著嗓音道:‘是……是誰?’

……

‘薛橋……是你嗎?’

……

‘是你嗎?薛橋……’

她的聲音克製不住地出現哭腔,那個人影似乎動了動。

然後她看到,一直白得像石膏做成的手僵硬且毫無生氣地抬起來,那被鮮血塗滿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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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雅猶如擱淺的魚一樣從夢中驚醒,房中開著空調,可她卻出了一身的汗。手背拭這額上的汗,江信雅的眼中不自禁流出生理淚水,夢中那種心髒驟縮、對未知與死亡的恐懼感仍然如蛆附骨,讓她心慌。

對於接連出現的死亡事件,她一直都覺得鬧鬼之說很可笑,沒準那幾個她連長相都記不清了的同演隻是入戲太深了,或者是有人想要惡意炒作,畢竟現在《鬼影憧憧》的確是未播先火。而對於同伴慘烈的死法,她隻覺得惡心,不願多想。

可是為什麼,她會一遍遍地做著與電影場景想同的夢,而且,比她拍攝的時候要更加逼真,更加心驚。就好像,在夢裏,她真的是河念,一個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