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林昆聽後淡然的一笑,手指伸向窗外磕了磕煙灰,道:“沒想到,這些大家族這麼看得起我林昆,那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了。”
朱詩然有些不明白林昆話裏的意思,試探的道:“堂哥,彭嘉偉真的來了,你……”
不等朱詩然說完,林昆將煙卷歪嗒嗒的銜在嘴裏,推上了車檔,踩下了油門,笑著說:“既然他那麼喜歡打人嘴巴子,那我也賞兩個,風水輪流轉,這威風總不能讓他彭嘉偉一個人耍了,滅了朱家的威風。”
朱詩然表情詫異的看著林昆,張嘴還要再說什麼,野馬車噌的一下躥了出去,她的後背一瞬間緊緊地貼在座椅上,看著麵色淡然的林昆,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的嘴角,竟勾起了一絲笑,一絲充滿了野性而又傲然的笑,同時一雙小拳頭攥緊,心裏暗暗地道:“朱家,因為有他的存在,哪怕再過三十年、五十年,也絕對不會沒落……”
野馬車停在一處豪華公寓的樓下,這是蔣葉麗在沈城的一處房產,一直都空著,這次朱詩然到沈城來就一直住在這裏。
“堂哥,這麼晚了,我就不邀請你上去喝茶了。”朱詩然吐了吐舌頭,衝林昆俏皮地一笑。
“睡個好覺。”
林昆衝朱詩然揮了揮手,朱詩然剛要轉身向公寓裏走去,林昆又叫住了她,隔著車窗笑著問:“詩然,你和誌堅之間……”
朱詩然俏臉一怔,旋即裝作聽不懂的模樣,道:“誌堅?誌堅哥人挺不錯的呀,他這兩天帶我到處玩,我很開心呢。”
“你這丫頭。”
林昆笑著說:“不管怎麼樣,誌堅是我兄弟,你如果對他有好感,你們倆就多接觸接觸,如果僅限於朋友,也盡量早點說開,感情這種東西強求不得,最怕把友情當愛情,也最怕拖拖拉拉。”
朱詩然笑道:“好了,堂哥,怎麼感覺你像我媽一樣,我都這麼大的人了……”
林昆毫不留情地打斷:“這麼大的人,不還是眼拙看上了沈家的那個小子。”
朱詩然馬上擺出一副生氣的小模樣,道:“堂哥,你太壞了,誰年輕的時候沒傻過……不過,你和那個韓心姑娘怎麼回事呀?”
林昆表情一怔,這小丫頭還挺會反擊的,朱詩然繼續說:“韓心姑娘嘛,長得不錯,家世背景也挺好,聽說還開了一個茶樓,在沈城當地很有影響力呢,堂哥,你說我靜瑤嫂子會不會知道她呀?”
“你……”
“好啦,瞧你這緊張模樣,我答應你不會亂說的,但你也不需再揭我傷疤了,拜拜!”
朱詩然俏皮的一笑,腳底下踮著歡快的蓮步,跑跑跳跳地進了公寓裏。
林昆苦笑的搖了下頭,將煙頭掐滅彈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然後踩了一腳油門離開……
朱詩然的心情不錯,她和林昆的感情沒有多深,可她卻心甘情願的喊他一聲堂哥,雖說在家人麵前,當著朱正綱的麵兒,她也會喊上一聲堂哥,但意義不同,一個是礙於麵子,而另一個是發自內心。
林昆是朱家的希望,可能朱家的二代、三代當中絕大數的人不服氣,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但朱詩然這個身在局外的姑娘家,卻是清楚的很,上一次的八一聚會,朱正綱挨的那一耳光子爺爺並沒有過問,他們老一輩人之間的角逐,根本不是年輕一輩能看得出的,所謂誌者往往都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即便是天塌也將靜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