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殺手而言,真正有逼格的殺手,是不會允許自己輕易落入敵人手中,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藏毒,一旦要被抓獲立馬服毒自殺。
但這個女人就比較悲催了,來醫院裏想要幹掉一個住在ICU病房的女人,結果被當場逮住,她的確試過服毒自盡,可毒性還沒完全發作,自己就被救過來了,現在可倒好,被一個戴著眼鏡片的厚度堪比是瓶底的老中醫脫下衣服,往身上紮針。
這老中醫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是在認真地講解醫術,可女人距離近看得清楚,這老中醫那北疆捉著住得下半身,那山丘是啥?
老色批也就算了,可你能不能別亂紮針啊,那麼長的一根針紮下去,疼得仿佛是被吸了骨髓。
她想要罵人,罵死這個老色批才好呢,可嘴巴被塞著東西,一個字都罵不出。
第二針是疼……
第三針,她直接感覺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哆嗦。
老色批還一本正經地向她道歉:“實在抱歉,我的眼神兒有點不太好。”
第四針,她感覺自己的腰被紮了一個洞,這是一種徘徊在疼痛和難受之間的感覺,這感覺比疼更讓人難以接受。
老色批還是一本正經地道歉。
第五針……
她已經絕望了,她是殺手不假,可她的臉皮不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尿出來,這是多麼令人尷尬至死的啊。
第六針……
她放屁了,不是一個屁,而是一連串的屁,就好像是跑火車一樣。
“唔,唔!!!”
女人痛哭流涕。
老色批中醫這時終於露出了關愛之心,拔出了女人嘴上塞著的東西。
“不好意思,你有什麼話要說麼?”老色批一臉的誠懇,憨憨的模樣令人發指。
“我錯了,我說,我都說什麼?”女人哀求道,但這時她發現自己的嘴巴能動,也能說出來話後,她的第一反應還是要咬碎舌根後藏著的毒藥。
然而下一秒鍾,她發現自己的嘴巴又不能動了,並且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
這是為什麼?
老色批中醫彈了彈女人脖子上的銀針,笑著對台下的學生們道:“大家都看清楚了麼,都要記住這個穴位,千萬不要紮偏了,這個穴位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救人一命的……下麵,就請大家分別上來實驗一下。”
一個人紮還不夠,這是要讓一群人來一起紮,簡直是天理不容!
女殺手這一刻真的絕望了,但絕望的還不夠徹底,當上來的這些年輕醫生們開始輪番刺下、拔出、再刺下,反反複複之後,她終於崩潰了,終於徹底絕望了。
這,就不是人遭的罪!
一個單獨的房間裏,女人穿上了衣服蜷縮在沙發上,舌根後藏著的毒藥已經被扣出來了,想要咬舌自盡的話,嘴巴的開合程度達不到,也不知道那老色批用了什麼招兒,竟然控製了嘴巴的張幅,直接影響力道。
林昆坐在她的對麵,房間就他們兩個人。
林昆給女人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先喝一杯,暖一下身子。”
女人唯唯諾諾地結果茶杯,小口地抿了一口,然後滿臉恐懼地看向林昆,“他們,他們不會再過來吧,我討厭中醫,我討厭死了。”
林昆笑著說:“我討厭藏貓貓,都是成年人了,躲躲閃閃沒必要,你說是不?”
女人看著林昆,“你說的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林昆衝著門外喊:“梅玉,你再喊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給這位姑娘瞧……”
“我,我說!”
女人是被嚇破膽了,連忙不再反抗了。
“你背後的主使是誰?”林昆問。
“花姐。”女人老實回答。
“花姐是什麼人?”
“花姐就是花姐……”
“梅玉!”
林昆又衝門外喊道。
“我說我說!”
女人連連道,“花姐是第一街區的一個商人,專門負責賣情報的,她的經營範圍很廣,所賣的情報形式不固定,我就是找她買的刺殺情報,簡單來說她是中間人,我從她哪裏拿到情報,出來幹活兒後賺錢。”
“你在撒謊。”林昆冷冷地道,這和他本來的預想不同,他以為這個女人會是和狙擊江詩婷的那夥人是一夥的,結果是一個在外麵打野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