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空蘼，還好嗎？別想那麼多啦！反正都過去了，就像是你說的，五年了，我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你啊！那些事情就不提了好吧？”
對著後視鏡做了個鬼臉，趙珂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空蘼的心情似乎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到現在都對那個時候的事情記得那樣清晰，空蘼在除了拘留所之後仿佛丟了靈魂一樣地，像個木偶娃娃。那時候他真的被她嚇到了，他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打擊能讓這個他一直以為堅強無比的女孩兒變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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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蘼，今天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以紜今天會和趙珂吵起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先走了。”
空蘼正準備收拾一下睡覺的時候，卻接到了映煬的電話。聽他在電話裏的聲音似乎是在開車，看來他已經從以紜家裏出來了。
“沒事，不用特地因為這種事情給我道歉的。聽梨若說了，這幾年以紜和趙珂都這樣是嗎？”
把房門關上，電話裏的映煬聲音聽起來是那麼溫和，讓空蘼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唉……”
輕輕地歎氣聲仿若鴻毛一樣地落在空蘼的心裏，重重地，一成不變地難過著。
“這五年……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有些事……唉！不說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明天開始又要忙著拍攝的事情，辛苦了！”
電話的那端，空蘼並沒有看到映煬緊緊蹙著的眉。他越來越感覺到了疲憊，疲憊於應付以紜那張看似純潔的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改變了，變得不像自己，變得好像陌生人，即使擦肩而過都會讓他覺得疲累。
“沒事， 我也得有我的職業操守啊，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好。那你回去也早點休息吧，我想你比我還辛苦。”
道了晚安，空蘼想等著他先掛電話，他卻遲遲都沒有掛。
“怎麼還不掛電話？”
兩人同時輕輕地笑了起來，剛才那種微微有些異樣的氣氛總算是正常了些。
“好啦，晚安！”
竟覺得自己的心又是不受控製地跳動得那麼不規律，空蘼逼著自己先把電話掛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臉頰竟是通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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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啊？我要進去啊！不就是個拍攝場地嗎？有什麼閑人勿進啊？再說了，我是閑人嗎？讓我進去！”
林雨的叫聲即使是空蘼坐在攝影棚的最裏麵也能聽得到，皺了皺眉，空蘼對於這個林大設計師實在有些頭疼。
“Kong，你給我出來！為什麼要把我那部分刪掉了兩套衣服？你公報私仇是不是啊？大攝影師就能公報私仇了嗎？”
兩個保安攔住了叫嚷著的林雨，她被夾在兩個保安之間還罵罵咧咧個不停，和平日裏那種知性優雅的形象截然相反。
“原本呢拍攝進度就被耽誤了不少，刪減也是必要的措施。我不是針對你，你仔細看看，被刪減的作品不止你的兩件。公報私仇？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公報私仇，你也可以選擇報仇報回來，我不會有意見。”
讓林琨和莫玉臻接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空蘼走到林雨麵前，讓兩個保安放開了拉住她的手。
“你……哼！尹空蘼，你不就是仰仗著你是尹總裁的女兒這件事情在這兒耍威風嗎？誰不知道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女兒，可有可無的人物，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這個前輩跟前耍威風啊？你最好識趣兒一點！給我道個歉，說不定我還能給你說些好話！”
掙脫了保安的束縛，林雨趾高氣昂地理了理衣角，然後仰起頭直視著空蘼的眼，不甘示弱地把話越說越難聽。
“既然你自己都說了是不受寵的女兒，你難道還認為我有資本依仗著我父親的勢力在你麵前耀武揚威嗎？林雨設計師，我很嚴肅地告訴你，請你記住，我尹空蘼，和你一樣，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站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而且我並沒有耀武揚威，我已經解釋了我為什麼要刪減作品。也請您這位所謂的‘前輩’把態度放端正，對我公平一點好嗎？”
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眼中凜冽的鋒芒讓一向自詡見慣了市麵的林雨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對空蘼來說，作為一個攝影師，她是絕對不能容許別人把她今日辛辛苦苦掙來的成就都歸結到依仗別人的勢力上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