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空蘼的右手竟然直直地扇上了羅森的左臉。麵對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的羅森,空蘼的語調冰涼得可怕:“羅森先生,請你不要再出言不遜了!你說我把你借給我的錢給了映煬?至少你要拿得出證據來,你真以為我像你那麼齷齪嗎?告訴你,若是以前,我還能對你寬容些,至少會把你當朋友。可是現在,你居然那我對你的寬容當做你在這裏亂叫的資本,我的忍耐同樣是有限度的!三年前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是也請你記住,既然三年前你都沒法控製我,三年後的今天更是不可能!錢,我會還你,但是不代表我心虛,而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他被扇了?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扇了?羅森隻覺得這件事是那麼地匪夷所思,即使是她尹空蘼,即使是他愛得尹空蘼,他又怎麼能忍受呢?
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摔倒了空蘼的胸前,羅森的雙眼除了憤怒還有著恥辱:“好好好,尹空蘼,葉映煬,你們最好給我記住!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尹空蘼,我一定要得到你!”
看著羅森遠去的背影,空蘼幾乎虛脫了一樣地倚在了映煬的懷裏。打開那個文件袋,裏麵是幾張照片,照片上是空蘼在映煬的車前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映煬的場景。除了照片,裏麵還有空蘼賬戶和映煬賬戶取款和存款的記錄。
看著照片,空蘼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感覺到了映煬似乎也遲疑了一下,空蘼的嘴裏輕輕地念出了一個名字:“以紜……”
拿過了那個文件袋,羅美佳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擔憂:“空蘼,他是誰?為什麼這樣對你?你為了你爸爸的病問他借錢了?還有,你所說的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在英國的五年,你究竟是怎樣過來的?”
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的手術燈,空蘼幾乎是被映煬和空茗扶著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的。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空蘼並不想說關於羅森的事情,她一直以為,這些事情她自己能解決的。
映煬似乎是看出了空蘼的心思,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肩:“空蘼,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好嗎?這樣,我們會擔心!以後在你的身邊,有我,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為什麼缺錢都不告訴我呢?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一個人承受呢?”
看著映煬深褐色的瞳孔裏似乎有著痛楚的痕跡,空蘼的心就揪到了一起:“他叫羅森,是英國人,英文名Roson。他家裏是英國的大商業家,一般英國貴族的收藏品都由他們來尋找。我是在去了英國一年的時候認識他的,那個時候我和認識的幾個攝影師準備籌建一個工作室。”
接過空茗遞過來的熱水喝了一口,空蘼才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我在老師家裏住了很多天,老師教了我很多。就是那時候,老師把他介紹給Eric,希望他為我們的工作室投資。然後他就對我表白,說他很喜歡我,希望我能嫁給他。我拒絕了,之後他便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我,甚至下令在攝影界封殺我,隻希望我能去求他,能以我自己作為條件換取我在攝影界生存的機遇。”
映煬聽著,眉便漸漸地皺到了一起。空蘼,她在英國的生活竟然是這樣地艱辛嗎?
感覺到映煬又將自己摟的緊了些,空蘼才有說下去的勇氣:“可是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了,而且我的參賽作品也已經入圍了決賽。在老師的幫助下,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他最終還是沒能封殺我。後來我就一直躲著他,我以為回國了就沒事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追到中國來……”
說著,空蘼便用雙手撫上了臉頰。那幾個月,沒有人知道那幾個月她有多麼地難熬。不能出門,一出門就會被英國的狗仔隊問及她和羅森之間的事情。待在老師家裏,除了回憶,除了拍攝靜物,她什麼都不能做。一日日地焦急地等待著決賽的結果,從網站投遞作品卻遭到拒絕……她都想象不到自己究竟是怎樣才能熬過了那段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