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失笑:「噗嗤,你個小色鬼,才四歲呢就想著太子妃了」
除了紅月和雪暗,其他人是不知道冉瑟瑟女子身份的。所以紅月抽搐著眼角,抱著冉瑟瑟的手微微顫了顫,糾結的看著兩個女人一大一小互相打趣。
「好了,蝶衣,安排的怎麼樣了。」說到正事,冉瑟瑟的臉習慣性的冷了下來。
蝶衣也斂了笑容,答道:「殿下教的舞已經學完,今晚定會讓他們大開眼界。另外,絡城近日連連洪水,官府未實行任何措施,天災人難,我已經讓十九帶人趕去,是時候培養殿下的勢力了。」
蝶衣說到這裡,眼神也不禁有些迷茫。一年前不也是這樣麼?當年銀羽國京都旁邊的惠城遭遇地震,來勢洶洶,偌大的一個城池頃刻間化為灰燼,家破人亡;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幾乎絕望的時候,太子殿下帶著紅月和雪暗,親自從灰燼下救出自己,教他們武功,給了他們安身立命的地方。
說不感動是假的,當年太子殿下不過三歲而已,麵對他們一群十多歲正哭哭啼啼的孩子,冷著臉,滿身戾氣,不耐道:「你們以為哭死了你們家人就能回來啊?要死就去死,在這裡半死不活幹什麼?浪費本殿精力,虧得本殿辛辛苦苦將你們救起來。」
蝶衣至現在還記得,當年殿下用手扒開一塊塊大石,滿手都是血,隻需冷厲的看一眼他們,這一群便不再哭鬧。
想到這裡,蝶衣揮手讓身後的女子下去,待門關上以後,問道:「殿下,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們?不要說什麼你善良……你不是這種人。」明明隻是四歲的孩子,但心思卻比他們任何人都要深沉,她早便看出他不是那種善良天真的孩子。
說起當年,冉瑟瑟冰冷的笑容終於帶了些溫暖,笑道:「我在皇宮步步為營,需要自己的勢力。還有,因為……你們的城主。」說起來當年確實是自己好運,惠城城主是一個極其有魄力的人,冉瑟瑟確實很佩服他,他將惠城管理的幾乎不比皇城差。但再厲害也抵不過天災……
一年前、「你撐住。」冉瑟瑟眼中滿是血絲,此刻正盤腿坐在床上,兩隻細嫩的小手運功,源源不斷的將內力輸入深受重傷的男子身上。
該死的,她還是來晚了。她趕到的時候,黎殃已經被重重大石壓在下麵,隻因護住一名懷孕的婦人。
黎殃蒼白的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小人兒,揮手阻止了她傳輸內力。「你……不過三歲,內力有限,不必為我費心。」
冉瑟瑟咬唇,怒道:「你不是想要保護整個惠城嗎?你怎麼能死?!」
黎殃笑著摸了摸她稚嫩的臉蛋。道:「你這孩子……別費勁了,趁我還有力氣,聽我說。當初皇帝立你為儲的時候遇見你,就覺得你這太子與眾不同……」黎殃俊美清秀的臉帶上笑意,當年聽聞大皇子被尋回,他一個城主理應去拜訪。卻見了他一臉不耐,單手接過聖旨,麵上漫不經心,但他就是覺得她骨子裡透出一股冷意。後來一步步接觸,這個孩子就是莫名其妙的讓他心疼。才有了後來傳授武功等種種行為。
「……皇帝不安好心,你今後定要小心。惠城百姓我怕是無法保護了,隻望你能替我保護他們。拿著這個……」黎殃將一個鐵製令牌放到她手上,微笑道:「惠城的兵力,還有暗衛……」
說到這裡,二十個人影齊齊出現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冉瑟瑟道:「少主。」
他們大多十五六歲,本來見是個三歲孩子,還有些不服,但見他嘴角溢出血絲,卻還要堅持著給城主療傷,便堅定了決心。他們就是後來的一到二十號。
「他們今後聽你差遣。轉過來,我將我的內力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