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隻有下午守在門口的三人以及一個弱不禁風毫無武功的弱女子。雪暗姑娘坐在正位上,喝著長老戰戰磕磕端上來的茶。⑤思⑤兔⑤網⑤
下午在雪暗差不多試藥完以後,這個長老不明所以闖了進來,見了向來神秘詭異陰陽怪氣的穀主死狀竟然這般……噁心,而這一切竟是這個坐在一邊淡然清秀的姑娘幹的,當下懷著比前穀主更加崇高的敬意小心翼翼伺候著。
人已經來齊了,所幸靈翼穀的人不多,畢竟互相殘殺之後能存活下來的沒有多少。雪暗看著眾人質疑不解的目光瞬間不爽了起來。
「咳咳。」雪暗姑娘清了清嗓子,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實際上有點多餘,所有人都在打量著她。
「你們穀主一不小心死了。」雪暗姑娘攤了攤手,一副無奈表情。
「什麼?!」幾位長老率先出聲,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懷疑。當年靈翼穀曾經有幾位長老不滿穀主的殘暴不羈,妄圖聯手殺他,但最後一個個被生吃入腹的事例眾人還歷歷在目。這麼一個毫無內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
「敢問姑娘,穀主是如何……」大長老見了雪暗旁邊戰戰磕磕的三長老,心底琢磨出了幾分,小心翼翼問著。心道:莫非這姑娘的武功已經臻化至頂峰以至於看不出內力了?
雪暗更顯無辜:「啊。一不小心就給我弄死了,誰知道他生命那麼脆弱啊?」說罷,裝模作樣的揮揮手:「一號,把他屍體拖出來。」宛如指揮下人。
無意間瞥見一號清冷的目光,一個激靈,丫的,狐假虎威慣了,差點忘了這個鐵石心腸的一號可不是她能指揮的主。果然,沒有殿下的實力之前不能學殿下啊!看來……一輩子都沒辦法像殿下那麼囂張了。
雪暗連連乾笑對一號道:「嗬嗬…..麻煩麻煩。」氣場頓時詭異的變成狗腿了。
一號沒理她,自顧自進了內殿。出來時一臉嫌棄,將屍體往雪暗旁邊一踹,隨手扯下旁邊的簾帳擦拭修長白皙的手指。
雪暗彎腰用手將屍體上掩著的白布一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本就沒人講話的正殿更加寂靜無聲。隻剩下雪暗飲茶的聲音。
幾位長老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隻見他們穀主常年穿著的鬥篷已經破破爛爛,從頭髮到腳趾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就連指甲都泛紅,除了瞪著的眼睛以外幾乎看不清他的樣子。七竅流血,口吐白沫,而渾身還覆著一層薄冰——死狀慘烈。
上百位教眾齊齊後退了幾步,看向雪暗的目光多了一分詭異的懼怕。
大長老單膝而跪,道:「見過穀主——」
上百位教眾齊齊恭恭敬敬單膝跪下:「見過穀主——」
雪暗雖然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但她可沒這本事當穀主。光是旁邊一號六號七號的目光就夠她受了,到時候回了京都隻怕比這前任穀主死的還慘。
「別別別,我可不是穀主!」想到此,雪暗立馬否認。
大長老疑惑:「那姑娘……誰還有能力打敗前任穀主?」
雪暗一臉崇拜敬仰道:「我家殿下武功蓋世,我這些不過是他的九牛一毛。殿下事忙沒空過來,特派我帶領二十人接手靈翼穀。」
「殿下?」
雪暗正經下來:「殿下如果有空會過來的,你們見了他記得三步一鞠躬,不管他長得多俊美可愛千萬不要給迷惑了。若是他心情不好了,小心你的命。生不如死這都叫幸運了。」
「……」一號默。
「…..」六號七號默。原來你心目中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