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了?」
冉瑟瑟蹙眉道:「我們方才說話你沒聽見麼?我們可以過去了……不然你別去了,如今這個狀態我不放心。」
雪暗連忙搖搖頭:「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失了神,讓我跟著去吧。」
「……也好,走吧。」冉瑟瑟微微點頭。以為她是想起了四年前那些事情,將她一個人留下更不放心,還是帶著好了。
這次的武林大會比往前都要來的詭異,盛況空前,乾城擠滿了想要觀望的人,可敢參與的人卻極少。原本四年發展,江湖各個門派早已恢復了元氣,可冉瑟瑟一出來,武林盟主中了毒,正派之首靈秀宮一朝滅門,如今還有誰能抗爭。
「你們可別忘了,四年前參與這事的人可不少,那妖女說了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縮著,她遲早一個個殺了,你們難道還要等著她殺嗎?」陳林站在主台上主持著,神色憔悴蒼白,可知這幾日給那毒藥折磨得極慘。
他運了內力,這話可不是說給在場的人的,而是給那些隱藏在乾城的各個門派各個隱士以及一些貪生怕死的江湖人士說的。
「如今靈秀宮已經被滅門,倘若我們不團結起來殺了妖女,難不成要看著她統治這天下不成?」
「她手段殘忍狠辣,無視天下禁忌勾.引師兄,練成邪功禍害江湖,是名符其實的邪教頭子!你們真的要眼見著這樣一個女人來統治嗎!」
這些話句句在理,練武場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陳盟主口齒伶俐,本教佩服!」
遠遠一陣清脆鼓掌聲,擠著場地的眾人不由讓開了一條道,卻見大老遠的冉瑟瑟坐在轎子內,沒有簾子,可以清晰看見她絕色容顏,還有慵懶神情,有一下沒一下鼓掌的畫麵。
身後是比先前滅靈秀宮還要長的隊伍,所有人步伐沉穩,氣勢壓人。不論是守在轎子旁邊的精緻的丫環,還是前方騎馬開路的幾個男人,無不容貌俊俏,氣息冷冽。
待那隊伍走近了,陸續有人認出了前麵這些人。
「那不是先前待在靈秀宮的邪醫麼?怎麼會在邪教?我前陣子拜訪靈秀宮才見了他,絕不會認錯人!」
「你們快看右邊那人!不是消失幾年的靈秀宮最得意弟子靈闋嗎?他前幾年還為了救靈素與那教主出手,怎麼如今也跑到邪教去了?」
前方四匹駿馬,分別坐著的是莫笙簫,夜錦然,一號,靈闋。
聽了下方熱切的討論,陳林冷笑:「教主倒是有手段,收攏了那麼多人,難怪靈秀宮是囊中之物。」邪醫是靈秀宮供了幾年的貴客,靈闋更是掌握了靈秀宮大部分事務,若不是這兩人從中幫忙,就算是冉瑟瑟一人上山殺光了人,也不可能得到靈秀宮的財務。
看著前方那個個俊美男子,也隻道他所指的「手段」是什麼。
一隊人馬走入了場地,聽了他的話,冉瑟瑟探頭出來輕笑,一身紅衣映得臉頰妖嬈,特意上了淡妝,壓下清冷氣質,如今顯得嫵媚妖孽。
「陳盟主這話可就生分了,當年本教年幼時,記得您可是親切的喊本教一聲「瑟瑟公子」的,那絕世公子的美稱,令本教每每想起都身心愉悅。」
陳林怒極,很快又嚥下一口氣:「教主既是女子,當初那稱號自然也作罷。一介女子,如何當得起絕世公子之稱?況且……當年的絕世公子,不也一樣被逼下跪?」
冉瑟瑟袖中指尖泛白,心中早已麻木,眸中不起絲毫波瀾,依舊笑意闌珊。
「雖說瑟瑟一介女子,幸好曉得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如今可不是就——回來報......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