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小子!」冉瑟瑟咬牙,立馬推開他,自個兒上去架馬,果斷調頭。後頭的恆翼不知她心◇

簾子被太監掀起,頭一眼看見的就是氣息內斂神色不好看的夜錦安。

黃袍加身,龍爪錦繡,玉冠珠簾,錦帶束腰,長開了的俊朗相貌,沉穩的性子,才是一個真正的少年天子,冉瑟瑟怎麼看……都覺得比自己那會兒威嚴多了。

「皇姐,出宮一趟……可好玩?」少年天子懶得和她計較她背後說壞話,親自上前伸手接她下來,語氣神態中暗含的都是秋後算賬的意思。

然而,等層層紗帳掀開,她的麵容姿態無法遮擋的時候,少年天子目光越發深沉不好看。

出門在外,兩車子男人,自然不奢望有人替她梳理髮飾,於是自然而然的綁了個最簡單的半盤簪,剩餘的散落後頭,三千髮絲三千懶散,紅唇玉麵,嫵媚人心。紅衫內裡,風姿綽約,繾綣柔情,透骨生香。

原先傾城的風華,最大限度的妖嬈長開……風情萬種。

按冉瑟瑟年少的樣貌看,再怎麼長也長不成現在這千嬌百媚的模樣,她練成血魄決,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了。

夜錦安黑著臉,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出來,一邊吩咐身邊的太監:「取麵紗來。」

冉瑟瑟撇了撇嘴,嫌他矯情。身旁的莫笙簫,靈闋甚至夜錦然,早已跳下馬車,特許策馬入宮。那幾人的風華相貌,一出去便引起周邊朝臣家眷,路邊野花的尖叫抽氣。

夜錦安取了黑色麵紗來,一手壓著她下巴,一手給她戴上,然後扶著她徑直一扯,冉瑟瑟也放心的卸了力倒向他懷裡。

「皇弟,我怎麼覺得我們的姿勢……有些不妥當啊?」冉瑟瑟打了個嗬欠,嘴上說著不妥當,一手放心的勾上他脖子,標準公主抱。

聽了她綿軟的嗓音,夜錦安神色又黑了幾分,抱穩了她,道:「低頭,不準講話。」

冉瑟瑟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聽話,繼續笑道:「皇弟你虧了啊,既然要換個身份,怎麼不讓我進宮當妃子啊,這麼個大美人你都不懂珍惜。」

夜錦安一抽,隨即展顏笑道:「左右你也不是夜逝晨親生的,無血緣關係,朕考慮一下。」

「……死腹黑。」指不定什麼時候已經把她調查了個乾淨。

「行了老實點,你那些破事我沒給母後說,你要自己露餡了就別怪我。」夜錦安摟著她放到龍輦上。

冉瑟瑟眼睛一亮:「你沒給二位太後說?夜錦安,你才是真愛啊。」

週遭大臣見了不妥,但恍然想起冉瑟瑟早年沾血弒父的模樣,默默地吞下了反對。

夜錦安自個兒也坐上來,冷笑:「真愛?我怎麼見你的馬車是奔著海翼大陸去的啊?」隨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教訓她:「皇姐不是我說你,你開個口我給你派兵,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為了一個男人?你口中真正的真愛?」

夜錦安一轉眼看向那些富家子弟恨不得在冉瑟瑟身上看出朵花兒,問道:「你什麼打算?」

冉瑟瑟瞇眼看外頭的太陽,聲音有些飄:「……就去看他一眼。順便收拾下那頭的事情。」隨即岔開了話題,道:「我親哥來了,就是那靈秀宮大弟子靈闋,待會介紹給你。還有莫笙簫,毒醫。」

夜錦安也沒逼她:「後頭那車子不是你琴瑟教的教眾吧?那氣勢,挺不錯的啊。」

提起他們,冉瑟瑟輕笑:「那些是我半路遇上的山賊,見著可愛,就帶著了。」冉瑟瑟恍然瞥見一個少年逆光仰視她,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夜錦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低低一歎:「季彥那孩子,你的事情我們沒瞞他。他前些年逼著自己上場打仗,聽到你的事情以後,跟瘋了一樣怪自己。可是你教的好……他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將軍了。」

冉瑟瑟對著那個少年笑得有些涼,眸光又有些暖:「我這輩子,隻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