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咳嗽也更加強烈,幸而前陣子經夜錦然一再調理,出血不多。

兩個丫鬟小心翼翼地進了沒關門的東宮,手上端著東西,卻不見人。

「誰?」

屋頂上軟聲問候,嚇得捧著東西的丫環幾乎手顫,這才抬頭看屋頂上麵無血色的冉瑟瑟:「殿下,我們送了清梨糖水過來……殿下別擔心,我們偷偷讓膳食局的下人做的,對外說是送燕窩過來。」

冉瑟瑟跳下屋頂,嚇得丫環又是一陣惶恐。原來是下午撞見她咳血的其中兩個丫環。

另一個點點頭,擔憂道:「殿下,您怎麼還坐屋頂上呢,夜裡涼著呢。」

「行了,放著吧。」看著熱騰騰的糖水,冉瑟瑟垂簾。

兩個丫環以為她不信,連忙解釋:「我們與膳食局的一個嬤嬤有些交情,她以為是給我們喝的,我們沒有傳出去——」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喝……你們兩個回去和管事的說聲,下午一共是四個人吧,你們四個以後就留了在東宮伺候罷。我若不在,就乖乖候在東宮伺候下一任主子。」

兩個丫環一驚,心喜地跪下:「謝殿下,謝殿下。」

待兩人離去,冉瑟瑟坐在屋內喝著糖水,雖然對她的病沒什麼效果,但喉嚨不幹,咳嗽倒也不像剛剛一樣厲害了。

這幾個丫環雖然膽子小了些,但是有這份心,她也就記得了。

☆、122.身弱無意惹人疼(二)

冉瑟瑟如今在銀羽的身份有些難定位,明明一介女子,住著東宮,一代戰皇,雖然如今隻是長公主,卻絕對是不亞於當今皇帝的地位。

長公主地位之高,外加長相貌美,想要當駙馬爺的自然排到了城外。

「呃,那個誰……」冉瑟瑟側眼看向身側的丫環。

丫環依舊有些怯懦,但老老實實的應答:「奴婢芯兒。」

「芯兒,你告訴我這是在幹什麼。」堪堪收回了腳,躲在梅花樹後。所幸在奼紫嫣紅的花兒與擁擠的人群間,她們四個丫環加一個她也不顯眼。

「皇上口諭,在禦花園為長公主與風王殿下接風洗塵,五品以上官員子弟及他國權貴都可參加。」

冉瑟瑟磨牙。「這哪是接風宴,活脫脫一個相親宴吧!撤!」

「哈?可是聖上……」看著立馬轉身欲逃的冉瑟瑟,四個丫環目瞪口呆。

「他能咬我不成?再不走來不及了。」見冉瑟瑟一副黑臉,四個丫環細想了想,皇上還真不能把這祖宗怎麼了,便也隻好認命跟上。

腳步匆忙間卻見來路已封,因為下了口諭那混小子的聖駕堵住了,想再躲已經來不及了,那小子眼尖的看到了她。

「皇姐,宴會就要開始了,這是要去哪?」

明明就看出來了還要妝模作樣,冉瑟瑟表示十分鄙視。但也順著打哈,麵色正經:「茅房!」

「……」兩側數不盡的下人立馬低頭佯裝沒聽見。

「皇姐,茅房在裡頭那個方向。」夜錦安挑眉。

「那我說錯了。」冉瑟瑟痛快承認錯誤:「我要去找我麵首!」

「……」對於死皮賴臉葷素不忌的長公主,把頭埋得更低裝沒聽見,以保全長公主美人名聲。

夜錦安感覺額上的青筋抽的厲害:「你的麵首是?」

冉瑟瑟眨巴了眼睛,立馬想出了一大堆人名:「莫笙簫啊!夜錦然啊!我二爺啊……咦,說起來,我的三爺二爺呢?」

那一車子劫匪,打從入宮以後就沒見過了。

夜錦安扶額瞇眼:「錦然名義上可是你弟弟,你若不介意的話,算上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