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變漂亮了。」不問她如今為何變成了這樣,不提這些年她受的苦,隻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紅月……」許久才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哽咽,退出了懷抱,看著長相比四年前更加俊美的男子,笑道:「是金以徹帶你來的吧?那傢夥佔有慾那麼大,私自跑出來沒問題?」
紅月一哽,瞪她一眼,可惜妖嬈火紅的眸子沒有任何威力。
「我隻是覺得,會遇見你。」那個受了傷永遠隻會逃跑的殿下,怎麼可能眼瞧著婚禮進行,必定是一個人孤單地走在街上。想著,他便偷偷跑了出來。走了好久,才算是見到了,可惜想想金以徹也快要尋到他了。
冉瑟瑟失笑,心底一股暖流。深知金以徹的脾性,對著紅月道:「好了,既然知道你在這裡,也不愁以後見不到;你快走吧,金以徹該來了,晚點我去找你。」
雖然深知冉瑟瑟對於玉冥辰的執念,對於紅月和冉瑟瑟單獨在一起,金以徹依舊醋意漫天,若是被他瞧見……晚上又要少不了折騰。
更可惜的是……似乎還是晚了一點。
話音才落,便見一襲華袍的金以徹從牆上翻下來,摟過紅月,一雙狐狸眼不滿地看著冉瑟瑟:「欠你的我可還清了,你該見的人不是這個。」
還未待冉瑟瑟回神,便與紅月一起消失了。出場不超過一分鐘的某人,速度還真是讓人咂舌。
無奈地搖搖頭,抬眸想要兀自離去,卻驀然驚得退後一步。
看花了吧……那人怎會出現在這裡。血魄決當真是邪物,怎的連神智也不清了。還穿著華貴的紅袍的玉冥辰,就站在街角,定定看著她。
「瑟瑟,過來。」
清冷又沉穩的聲音令她又是一驚,明明想笑著說這個畫麵太逼真不科學,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雖然這樣聽起來很壞,可是這個人沒有完婚,而是站在這裡,令她很高興……又很想逃離。
見那個荒唐迷茫的小女人反而又退後一步,玉冥辰心底一陣無奈和氣惱。
明明無法麵對這個不惜為自己下跪的女人;明明氣她不愛惜自己練了血魄決;明明恨她在自己失憶的時候逃離——此刻卻是化為了滿滿的心疼。
緩了緩氣息:「那我過去好了。」放下威嚴,放下一切,隻是想靠近這個擅自離開自己很久的女人。試探性地前進一步,卻見冉瑟瑟蒼白著麵孔無措地往後又退了好幾步,直到貼在了牆上。
「冉瑟瑟,你再動一步試試看?」看著就要翻牆走的冉瑟瑟,玉冥辰黑了臉,隨意釋放著威壓。冉瑟瑟被一嚇,顫唞著身子,卻不敢再動。
玉冥辰總算是想清楚了,先前在塵寰能夠容許他清心寡慾保持著清冷的原因,是這個丫頭永遠會黏上來討好他,而不是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疏離和逃避……令他萬分的不爽。他知道,若是再像從前一樣高高在上,這個丫頭轉身就跑掉了。
果然是先前欠的太多情債,所以現在才被她氣得要死。
一步步靠前,見冉瑟瑟閉著眼不敢看他,聽著腳步聲,麵色越來越蒼白,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低低一歎,一直走到離她隻有半步的距離,確保她跑不掉。一隻手撫上她微微發涼的臉頰,一雙眼眸帶著無盡的寵溺,可惜她不願睜眼。
他並不擅長表露情緒和拉下臉討好女人,可是他會嘗試,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疏離的喊著「玉侯爺」給他行禮。
指尖從臉頰滑到耳後,繞了一圈捧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牢牢禁錮住了她纖細的腰。感受到她的顫唞似乎平靜下來一些,玉冥辰微微放鬆一笑,然後不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