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熙把藍溪閣製服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說,換來方世鏡摸著他的腦袋慈祥一笑:“年輕人,你以為現在他們仿的製服是哪裏來的?”
“???!!!難道?!”徐景熙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是我穿越回了幾年前早就給您出了這個主意?!”
“……”方世鏡一書皮把徐景熙抽遠了,回頭朝會議桌邊的各位賠笑,“嗬嗬嗬嗬,不好意思,小徒景熙不懂規矩,讓在座諸位見笑了……”
在座諸位根本沒人理他,魏琛在往煙杆裏塞煙葉子,黃少天在擦他的劍,鄭軒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一副快睡著的樣子,喻文州拍了拍傷心到要嘔牛肉餅的徐景熙,目不斜視地點了宋曉的名:“阿曉,基本情況可都了解清楚了?”
“清楚了。”宋曉鄭重地點頭,努力為藍雨和藍溪閣第一次聯合會議營造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我們想要的輿論效果基本已經大範圍擴散開去了,別城除了原來的線人,果然還是多少新派了細作來探消息,六星契約的事情想必他們已經都知道了。”
桌上一時沒人說話,魏琛噴了口煙敲了敲桌麵:“不用這麼有禮貌,想說什麼就說吧,以後要你說話的時候多著呢。”
喻文州欠了欠身:“依晚輩的拙見,下個月的新城主上任,怕是還有一番鬧騰。”
“哦?”魏琛挑了眉,“我們藍雨藍溪閣兩家結下聯盟,G城固若金湯,還有誰敢來動我們嗎?”
“G城兩分,如今合一也不過與別城持平,藍雨這些年借著地理位置靠海運生意起家,但根基尚淺,到現在也未能真正把這片生意完全握在手裏,雖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但這一塊利潤這麼大,費精神遠征而來也不虧,城主一換,G城行政總歸要一動蕩,橫插進來的機會還是有的。若千萬之一,能挑得我們兩家反目,更是事半功倍了。”
“那六星契約也不能讓他們熄了這個心思嗎?”
“六星契約,魏老大您其實也清楚,比起震懾對手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更多地還是提醒我們自己,此時不同以往,藍雨跟藍溪閣,是經不起內部再生事端了。”
“哈哈哈,跟你說話倒是省力!不枉我多付給老方那幾萬金幣!”
“……”得到了表揚的喻文州一點都不開心。
那廂黃少天還在跟鄭軒竊竊私語,雖然鄭軒其實並不想跟他竊竊私語:“你覺得這像不像惡婆婆考新過門的兒媳婦?讀不讀書做不做飯好不好生養?什麼工作多少工資結婚以後辭不辭掉工作?”
“我覺得老大在看著你……”
“啊哈哈哈哈哈……”黃少天筆直坐好,“我看著愛劍冰雨一時入神,慚愧,慚愧……”
喻文州支著下巴微笑了一下:“少天的冰雨倒也真是一把難得的好劍,等聯邦允許攜帶兵械的法令下來,就方便帶上街了。”
“你不用給他台階下。”魏琛沒好氣地白了整個人都亮起來的黃少天一眼,“當務之急是怎麼把過渡期這動蕩過過去,那些個沒用處的廢物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我倒覺得也不完全沒用處,即將到任的作者連名字都懶得想的城主聽聞是個好高騖遠的人,想要博得他的好感,攜兵令是個很好的切入口。”
評價在“沒用處”和“也不是完全沒用處”之間搖擺的黃少天又去跟鄭軒竊竊私語了:“這節到底還談不談戀愛啊字數都快占完了……”
“喂,蹲在這裏幹嘛啊?”黃少天端著飯碗出來跟喻文州一起蹲在餐廳外的走廊裏,看著家裏的狗阿黃抱著塊骨頭嚼得唾沫四濺。
“沒什麼,曬曬太陽。”喻文州輕描淡寫地回答,“你怎麼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