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真怒了吧?宋家老太太在接了莫錦繡那張十萬塊的支票以後,愣是傻眼好久,才把事情琢磨明白。
想通了之後,趕緊給她兒子打電話。卻是一直無人接聽,可把這老太太給急得喲,據說當時。血壓就高了不少。
宋家老太太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喊了看護給莫錦繡打電話說這事兒,不過莫錦繡這會兒正在給兒子上教育課呢,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有病送醫院,她不是醫生......
“盛晨光。聽說你今天打架了嘛,有這回事兒嗎?”莫錦繡的臉上沒有動怒的樣子。甚至還淡淡的帶著絲笑意。
這可把盛晨光給嚇壞了,他在盛宅收拾行李收拾一半兒,就聽到院子裏的馬達聲,好奇的下樓一看,卻是他爸媽回來了。
本來還想著這回有便車可以搭了,一瞅莫錦繡臉上莫測的表情,這貨心道壞了,他怎麼把跟宋甲午打架的事情給忘了呢!
要知道,盛晨光當時打人可盡往宋甲午的臉上招呼了,而宋甲午又沒有小還丹這種療傷奇藥,估摸著這會兒臉上肯定還帶著傷呢。
如此一來,哪怕宋甲午沒有告狀,難道宋家的人都是眼瞎的嗎?肯定會問的呀!
這會兒聽莫錦繡這麼一問,盛晨光就知道東窗事發了。
“嗯!就是我把他揍得!我姐活得好好的呢,用得著他憐憫嗎?說得好像多深情的樣子,家裏還藏著一童養媳姐姐,原來學校的小校花也壓根就沒斷過,這種人,我不揍他?我還想把他打死呢!省得留在這世上,禍害人!”
眼珠子一轉,盛晨光覺得自己反正是逃不過這頓揍了,倒不如把心裏的真實感受都吼出來呢!至少自己喊得很爽不是?
“嗯,說得很好,那你怎麼沒把人給打死了呢?”莫錦繡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盛晨光。
“這個......這個......”他親愛的母親大人這是氣糊塗了,還是說反話呢?
“行了,把人打死還得償命,可你怎麼不揍得狠一點呢?我看宋甲午那小子除了臉上看著慘點兒,身上可一點兒事都沒有,能跑能跳的,反正都已經打架了,你怎麼不幹脆斷他幾根骨頭呢?”盛景春這會兒停完了車子進屋,剛好聽到後麵這幾句。
盛景春了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生氣,不是因為盛晨光打架的事兒。而是覺得自己忽略了孩子的成長。
上回女兒突然間病發住院以後,莫錦繡就覺得女兒對宋甲午的態度有所改變,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跟盛景春探討過這個問題。
可兩人都覺得孩子還小,都沒把事情往深裏尋思。
這會兒聽了盛晨光的話,莫錦繡夫婦的心裏多少都不是個滋味。
你說連盛晨光一個粗枝大葉的男孩子,都已經看出問題來了,他倆還說是做父母的呢。
嘴上說著疼愛莫小言,卻連跟她玩在一處的小孩的品性都沒有看清。
有些事,莫錦繡常年呆在家裏或許知道的不清楚,可盛景春卻知道宋家的許多陰私。
可之前因為宋家和莫錦繡之間特殊的關係,所以盛景春也不會當老婆的麵說三道四。
如今看來......欸!幸好沒出什麼事兒。
“繡兒,沒事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家言言那麼聰明,看人的眼光比我們還準呢,沒事兒。”摟著莫錦繡的肩膀,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感受著她細微的顫唞。
盛景春知道她的所有擔憂。
多情和種/馬這種事情,是有遺傳基因的,宋甲午他老子當年還口口聲聲的說最愛莫錦繡的呢,可宋甲午還不是比莫小言和盛晨光先出生了?
好在莫小言沒真的喜歡上宋甲午,要不然,盛景春能夠想象得到,那得是多麼的心傷。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她們要的不多,最期待的也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像他當初承諾莫錦繡這樣的。
如果莫小言真的喜歡上宋甲午,那上天就太過虧待她了......
“我沒什麼的,言言很好,她那麼好,現在,她的病也能夠治好了,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莫錦繡想的比盛景春更深。
同是女人,莫錦繡再仔細回憶,又怎麼能不知道莫小言其實已經動了心了,隻是莫小言太過聰慧,早早的看穿了宋甲午的本性,毅然決然的斬斷情絲,可莫錦繡知道,看上去,莫小言好像沒事了,但感情這種事,一旦動過情,又豈是那麼容易忘卻的。
苦了她的言言,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可不,要不是有前世的經曆,莫小言要斬斷情絲,還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呢。
經曆過生死,在淳樸平和的小西坡度過的那一段時光,莫小言才能真正的放下。
隻是,今後再遇到什麼人,莫小言很難再動心了呢。
......
莫小言前腳剛進教室,眼角的餘光就瞥見盛晨光帶著略微別扭的走路姿勢從後門進來,於是,將書包往自己桌上一丟,就朝這貨勾了勾手指。
“姐姐,早上好。”盛晨光諂媚的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