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薩》、《灰姑娘》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感受,伴隨著都市快節奏的生活,給我以精神與心靈上的寬舒與緩鬆,歌曲表現出西藏人淳樸善良,那些美麗的地方的曠達,難以忘懷的真實愛情,發自內心的呐喊,滲入內心世界淡淡的憂傷……這些無不激發出現代人對大自然的渴望,對愛情執著的向往。正如鄭鈞所說:“現代人幹什麼都覺得挺傻的,衝動越來越少了,這就不浪漫了。”尤其那首《灰姑娘》,將我們帶到了質樸愛情的境界,在悠揚動聽的歌聲中接受了愛情真諦的洗禮。鄭鈞的這兩首歌無疑是最為經典的一首,也是將他推向音樂生涯最為輝煌的兩首。鄭鈞的《第三隻眼》多少讓我有一點失望,除了那首主打歌曲《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很多歌曲都很難再讓我回到以前那種真切的感受。鄭鈞說:“《回到拉薩》的靈感來自於一個我極為要好的朋友。這首歌是為了紀念我生命中最絕望的時候出現的一段歡樂時光……當時我覺得這種感覺就像我想像中的西藏,不知為什麼,我從小就熱衷於那些與生命神秘有關的東西。這可能與我的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親身經曆有關,於是我寫了這首歌,後來為拍音樂錄影帶到拉薩後,我發現那個地方的確非常令人迷戀。《灰姑娘》這首歌是我半夜三點突然激動翻身下床的結果。而且一揮而就,不過揮的是眼淚……”這是鄭鈞創作這幾首膾炙人口的作品的最真實的感言,那時候他深入了生活,真正地去體驗並感受了,從這些歌詞內容中看到了愛情和生活的真麵目,歌詞充滿真實、音樂與感受交融,整首歌繼而爆發出感人的力量和持久的生命力。《怒放》、《赤裸裸》為搖滾時代添寫了濃厚的一筆,為中國的搖滾音樂起到了模範作用。我所接觸的搖滾歌曲中,大多數搖滾好象都揭露了對現實的不滿和厭煩,歌詞滿足於對個人生活和情感進行瑣碎皮相的描寫,這種“個人脾氣”的作品並不代表聽眾的心聲,不能與聽眾的生活情感相織交融,反而演繹成為作者或歌手個人情緒的發泄和釋放,其中不乏自戀、自私、褊狹、任性虛假和淺薄,也隻有那些內心封閉、視野狹窄的音樂人才能寫出那樣膚淺浮躁的東西。相反,鄭鈞的歌卻使人們對生活和愛情都充滿信心,在無形中給人們注入了精神依托,讓這歌聲伴隨著我們,在失意中期盼美好的生活和完美的愛情,《怒放》、《赤裸裸》是搖滾,而這種搖滾顯得與眾不同,顯得剛柔相濟,顯得寧靜中流露爆發,和諧中自然而然,教會人懂得優雅、得體、高貴和尊嚴的意義,而不是蠱惑、縱容人沉溺於極度自私的道德放縱和精神墮落。這些歌曲以美好作底子;以純真作背景,有著穩定紮實的生活體驗。鄭鈞強烈地愛一切值得愛的人和事物,因此,無論罹受多麼嚴重的摧折和不幸,這些歌曲從不徒逞一時之快地逃避崇高,詛咒生活。可以看出鄭鈞在任何時候都信持著音樂質量和音樂品質,懷著溫柔的善念,向人們表達著祝福的情感。
鄭鈞這些所有真正觸動了我們心靈的作品,都來自與他對生活的體驗和真實感受,他沒有矯揉造作,沒有憑空捏造,全是來源於生活的情感積累。鄭鈞說:“事實上都是激發我創作欲
望的某些真實故事,其中有些是令人不堪回首的,或者是我根本不願公布於眾的。對我而言,雖然從技術上來講,我始終在努力地完善自己,但一首歌曲的創作在很大程度上有賴於激情和靈感,有時一首歌從旋律到歌詞的完成,僅僅在幾個小時之內,(比如《回到拉薩》),有時候則長達一、兩個月。《赤裸裸》寫作的時間比較長,是我的第一首作品,包含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