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顧晚安點頭，呼吸微顫，“所以二叔，對不起……”
顧佐岸激動的情緒慢慢停了下來，他看著顧晚安黑色的眸子微微顫動著，暈開一抹黯然之色。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複麼？”他靜靜地看著她。
空氣中，一片靜默、悲涼。
顧晚安垂著腦袋，嘴唇上一直輕輕念著。
對不起。
……
對於顧佐岸，她除了對不起三個字，給不出任何東西。
顧佐岸手指突然扼住了她精致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陰冷沉怒的聲音從顧晚安頭頂飄了下來：
“顧晚安，如果我願意我也可以逼你跟我在一起，但是我不願意，我想讓你自願跟我一起！”
“二叔，對不起。”
“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情緒，什麼都不在乎？” 顧佐岸突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緊緊地摟著她。
顧晚安眸子慢慢擴大，他身上冷冽的味道讓顧晚安一驚，她緩緩地舉手推了推他寬闊的肩，“二……”
顧佐岸突然眸光一狠，一下咬了她的唇畔。
帶著他這些年的隱忍和感情。
“啊！”
顧晚安痛叫了一聲，嚇得向後跌去。
“二小姐，二小姐！”文叔和顧家的下人忙過去扶著她，看著這個可怕的二爺，“二爺，顧老在家裏，你不要這樣……”
顧佐岸高大地站在顧晚安麵前，唇角帶著血，眸色若冰冷，“如果我在龍墨紳之前出現，回到顧家，你的那些難關是我陪你度過，你會不會愛上我跟我一起？”
“……”顧晚安捂著被他咬破的唇，眸光紅潤地看著他，“對不起，二叔。”人生沒有如果。
顧佐岸緊緊握了握手，突然冷冷地轉身離開了顧家，陳明和其他人忙跟去。
顧家大廳裏的下人驚詫地看著剛才的一幕，心驚膽戰。
但誰也不敢出聲。
“來人，快去拿家庭藥！”文叔馬上道。
下人忙去拿來了家庭藥箱。
看著顧晚安唇上的血，文叔手腳忙亂地替她止血，上藥。
顧晚安垂著眸子，纖長的羽睫下看不清她的眸色，任由文叔幫她護理著唇上的傷口。
“二小姐，你別生氣，二爺他肯定是一時氣過了頭。”文叔一邊勸她，“昨天二爺帶人出去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剛上午才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肯定是忙了一個晚上沒睡，所以一回來就聽到你跟龍先生訂婚消息，他肯定會生氣的……”
顧晚安沒有說話，她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龍墨紳打過來的……
顧晚安唇動動，很痛，聲音輕輕地對文叔和周圍顧家的下人道，“剛才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聽到沒？”
“是，二小姐。”
周圍的下人應聲。
顧佐岸一向對顧晚安愛護有加，這是整個顧家都知道的事，這是他唯獨的一次咬了顧晚安……但顧晚安知道她沒有去怪顧佐岸的理由。
“我記得。”顧晚安點頭，呼吸微顫，“所以二叔，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