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了大禍了,隻有你可以救我一命了。”
靜秋嚇一跳,趕快問是怎麼回事。
範伶支支吾吾地說:“我——可能是——懷了小毛毛了——”
靜秋問:“你——跟——小錢的——”
“不是那個混蛋還能是誰?”
魏玲的“那個混蛋”姓錢,是勘探隊的,不過這個勘探隊是水利方麵的,跟老三那個勘探隊風馬牛不相及。別人介紹魏玲跟小錢認識的時候,剛好小錢那段時間呆在位於K市的總部工作,沒到野外去。範伶一點不知道小錢是要經常在野外跑的,就同意跟小錢接觸接觸。
小錢生得很高大,眉眼也很端正,看了不少書,能脫口背出好些古詩,這幾點,一下就把範伶迷住了,她這個師範生在文采方麵還比不上小錢這個搞勘探的。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加溫,小錢大概是怕範伶知道他是搞野外的會嫌棄他,就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等到範伶發現他大多數時間不在K市的時候,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範伶的父母知道這事後,大力反對,說就憑小錢瞞著自己是搞野外的這一點就可以斷定他不是個老實人。如果他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彙報了這一點,他們興許還能同意,現在他們是絕對信不過他了。
範伶是有苦難言,父母堅決不同意,小錢那邊又很強硬,說你父母不喜歡我就算了,我父母還嫌你太矮呢,是我一直頂著他們的反對在跟你來往。我也是水利中專畢業的,也不比你差。你是地區師範的,說不定畢業了給分到哪個縣裏去了,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範伶懇求靜秋:“你跟那個成醫生很熟,你幫我打聽一下,看可以不可以到他們醫院去查一下是不是懷小毛毛了?我不想搞得興師動眾,跑學校去開證明什麼的,那叫我還活不活?”
靜秋就厚著臉皮去找成醫生,說是為一個朋友問的。成醫生讓她帶她的朋友到醫院去找他,他幫忙安排一下。
靜秋就帶著範伶去了醫院,成醫生跟範伶弄了個假名字讓她驗了孕。結果出來後,成醫生一看是個“陽性”,就說:“是有了。”範伶一聽,差點當場哭出來,靜秋連拉帶拖才把她弄出醫院。
過了一天,範伶又哭喪著臉找靜秋來了,說跟小錢商量了,小錢不肯匆匆忙忙結婚,說家具什麼的都沒準備,這麼匆忙結婚,別人肯定知道是搞出事來了。再說,十個月不到就生了小孩,那還不讓人家笑話?說不定單位還要處分他。
靜秋聽了很生氣,馬上聯想到老三,都是到了危難關頭就逃掉了。她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隻好打掉羅,又要麻煩你去找那個成醫生。那個混蛋一點忙都不肯幫,他說他沒把他的東西弄到那裏去,怎麼會有小孩?肯定是我跟別人弄出事來了,怪在他頭上。”
靜秋不解:“什麼沒弄到那裏去?”
範伶解釋說:“當然是——生娃娃的那個東西,男人的——精Zi——”
靜秋本來是不願意打聽這些細節的,幫忙就幫忙,她不想因為幫了範伶的忙就逼她交代“作案經過”,但這個細節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她忍不住就問了:“把生娃娃的東西弄到哪裏去?”
範伶說:“哎,你沒談過男朋友,沒做過這些事,說了你也不懂,就是把生娃娃的東西弄到——你來老朋友的——那裏去——。”範伶憤憤地說,“他最後是沒弄到那裏去,但是他——前麵——肯定還是弄了一些到那裏——去了,不然我怎麼會懷——小毛毛?天上掉下來的?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我沒跟任何別的男人——同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