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不得不的問題。
就在葉漩喝完粥,打算出到院子走走,呼吸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時。有家奴送來了封信箋。葉漩打開,信裏的內容很簡單。
杏雨酒樓,2號雅間。
能夠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署名,白。
莫不是白玉堂,葉漩心情激動地將信箋折起,趕緊回屋,簡單收拾了下,就帶著丫鬟出門了。清晨的陽光幹淨清新,灑在身上,溫溫的,輕輕的。葉漩到杏雨酒樓,沒有讓靈瓏跟著,隻囑咐她在外麵等候。
她自己向店小二打聽了2號雅間的位置,就直接奔上了二樓。
到了2樓,她敲了敲門,沒人應。再敲了敲,還是沒人應。最後,她幹脆直接把門大力推開。裏麵什麼也沒有,連窗簾都是拉下的,黑黑的。
“白玉堂,是你嗎?”
沒人應。
“白玉堂……”
屏風後有什麼東西掠過。
眼尖的葉漩立即伸長腦袋湊過去。心道,這白玉堂也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跟她玩躲貓貓。
“白玉堂。”瞧見牆角有團黑影,葉漩想也不想的撲過去,抓住他問“我哥呢,他好嗎,他現在在哪?”
黑暗中,那人一手握住她的腰。
葉漩沒在意,繼續追問“你快說啊,這裏又沒外人。”
“是啊,這裏又沒外人。”那人終於有了回音,手不安份地摸上她的臉“你可真是美啊。”
“哈?”葉漩打掉他的手“別胡鬧了,我哥呢?”
“我就是你哥啊。”那人把嘴湊了過來。
葉漩終於察覺哪裏不對,一掌拍向那人的門麵。那人機靈躲過,明顯的,是個練把子的。
“嘿,原來是個懂武的,看來得費番功夫。”那人發出輕浮的笑。
“你這個人渣,白玉堂呢?”
“白玉堂,從進門起,你就一直喊白玉堂,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那人退到一邊問。
“啊,什麼關係?”葉漩收回出手的姿勢,停下來,手挲下巴,認真想了想“是朋友吧。”
“哦,我可沒聽說他還有你這麼個朋友。”
“你是誰啊?”某人終於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了。
“我叫花軒然。”
“哦。”葉漩漫應了聲,搖搖頭“不認識。”
“什麼,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那人要吐血的樣子。
“啊,我幹嗎要認識你?”葉漩反問。
“哼,說出來嚇死你,我花軒然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號稱江湖第一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采花賊是也。”黑暗中,有折扇刷地打開的聲音。
葉漩沒有答話。
“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葉漩散漫地張開雙臂,活動活動筋骨“既然不是白玉堂,我就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去拉門,邊走,邊嘴裏嘀咕。
“啊,這個年代的人,都喜歡關著屋子,玩反恐麼,戴麵罩不是更好嗎?”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她手還沒觸到門就被一個大力,帶入一席溫暖的懷抱“小丫頭,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從我手中逃脫過。”
葉漩抬手揉了揉眼“啊,屋子黑黑的,跟黑洞一樣,好想睡覺。”
“哼,你不是想知道白玉堂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之前是來過,不過又走了。”
“他來過?”葉漩陡來精神,雙眼瑩瑩發亮。
“但是看到展昭就跑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看情形,他挺怕展昭的。他走後,我就躲了進來。”
白玉堂一定是怕被展昭撞見,泄了哥哥的行蹤,所以才躲的。葉漩這麼想著,安心了很多。思想這些的同時,她也沒忽視那花軒然的話。
扭頭看了看窗子,簾子縫隙間穿進縷褶亮的光線。暗淡的屋內,安靜的空氣,響起葉漩輕聲安慰“沒關係,長得醜,見不得人,並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躲在這麼黑的屋子裏關著的。”
“你……”那人氣得從牙縫裏蹦出這個字。
“或者,你可以戴個麵罩出去。”
“我……”那人心髒都快要氣炸了。
葉漩還不知覺,繼續道“偶然玩玩反恐,也挺不錯的。”
“這麼美的一張臉,這麼糊塗的腦袋,真是可惜了。”那人惋歎一聲,接著,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想見白玉堂,得答應我個條件才成。”
“啊,好啊。”葉漩考慮都沒,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怎麼,可別後悔。”那人一陣邪笑。
“哦,啊。”
“如果你龐葉漩嫁給我,我就帶你去見白玉堂。”那人問,聲音明顯透著抹質疑和不信,他不信這丫頭就這麼輕鬆答應了。這可不是兒戲,而是關係一個女子的終身大事啊。她到底知不知道?
出乎意料,葉漩沒有片刻的猶豫,點頭再次答應了。
那花軒然著實無語了,抓抓頭發,悲切地喊“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