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清風迎麵撲來,葉漩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腦中不自主地浮起趙田烝和梨苑來。馬蹄聲噠噠,她抬頭望天“其實,你很幸福……”

“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葉漩緩緩走著,仰頭感慨“蒼天啊,大地啊,你怎麼造就出我這麼個人呢,如果有來生,請讓我當一隻貝殼。”

我哥走著,走著,啡幾聲,忽然不動了。

葉漩放下腦袋,想看看怎麼回事,卻被眼前的情況給驚呆了。

正前麵,包拯一身官服從轎中走下。

展昭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親情是用來守護的

“龐小姐,請。”圓桌對麵,包拯朝葉漩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漩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喝了口。在外麵風吹了一陣,酒意稍退,她的臉已經不怎麼紅了。包拯穿著官服,如此莊嚴地出現在她的麵前,本來就很意外,此刻又被叫進府衙,她心底不禁有些打鼓。

昨晚,聽家裏侍衛打聽,展昭已經擒住了稽延。莫不是包拯對此案有所疑慮,白玉堂沒能騙過展昭。

“龐小姐是怎麼認識江湖術士稽延的。”

果然,葉漩又喝了口茶,已在腦中有了思量。

她抬頭笑笑“葉漩並不認識什麼稽延。”

“哦,那白玉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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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認識的。說起來,話太長了。”葉漩視線落在窗外,開始回想“那是個涼風習習的傍晚,日落山頭。孤零零的小俠女我隻身來到荒郊野外,騎馬行在蜿蜒小道。忽然,兩旁衝出群劫匪,把小俠女我團團圍住。他們各個手持明晃大刀,夕陽的餘暉下,刀刃反出的白光,鮮明刺目。他們麵目凶惡地威脅小俠女,可惜他們見識狹隘,完全低估了小俠女的強大能力,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就在小俠女又要趕路時,頭頂上方突然發出聲嗤笑……”

說到這,葉漩頓住。花廳內,眾人臉色各異。

“那是誰?”王朝急問。

“小俠女聽到笑聲,舉目觀望,隻見路旁的華茂大樹間,坐著個裝酷的男人。”

“裝酷的男人?”趙虎感興趣地重複,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葉漩。

“是的。”葉漩感覺喉嚨有點幹,端起茶杯喝了口,才接著說“那男人清逸瀟灑,白衣勝雪,環抱古劍,烏發如瀑,華潤如綢,整個美字了得。”

“真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張龍輕聲感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玉堂。”葉漩看向包拯“包大人,我的故事講完了。”

包拯看看他,麵含笑意“原來是這樣。”

葉漩點點頭,不無同意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想擋也擋不住,所以說,這個世界很奇妙的說……”

“白玉堂屢次保護那稽延,你可知道?”

“啊,這樣啊。”葉漩一本正經地托腮想了想“他好象是認識一個江湖術士,但這個江湖術士隻是他朋友的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葉漩放下托著下巴的手,一臉悲痛的樣子“不提也罷,他這個朋友很不爭氣,活在世上,唯一的夢想,就是當個采花賊或小白臉,不成氣候。整天花裏胡哨的打扮,實在是丟人。白玉堂很不屑與他為伍,但是他曾幫過他,沒辦法。所以得知他朋友出事後,隻得勉為其難地暗暗保護著。”

“花裏胡哨的打扮,他是不是姓花?”展昭若有所思。

“啊,他好像是姓花。”葉漩恍然大悟狀。

“這就對了,大人,屬下說過,曾幾次要抓那稽延,都遭人攔阻。其中一個是白玉堂,那麼另一個便是那個花公子,隻是此人看著不錯,沒想到居然會有那等想法,實在可悲。”

遠方,花軒然莫名寒了下。

看樣子,展昭似乎相信了。包拯麵上微微含笑,看不出情緒。葉漩雙手捧著茶杯,放在唇邊呼了幾下。其實茶水並不燙,這隻是她思考時,坐在桌邊的習慣性動作。

但包拯不知道,他伸過手去,摸了摸杯身,試溫度,手掌不經意間從葉漩手指上擦過。

葉漩抱著茶杯石化了,被擦過的手指,瞬間遭到雷擊般僵住。杯子很配合地從手中脫落,啪嚓掉在地上,摔碎。

茶杯裏的水,小部分灑在地上,大部分灑到了她身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展昭走過去,遞手帕給她。

葉漩接過手帕,擦了擦,就起身告辭了。還有一件事,她得去麵對。如何讓爹爹主動取消她與趙田烝的婚約。

趙田烝的話,清晰在耳。他的意思擺明了,以為爹爹是看中他家的權勢和財勢,才要結親的。若爹爹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覺得顏麵盡失,自尊受損。所以,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