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酬金很高,就派了他們來。

她的印象中,師父不是個愛財之人。這次的指派有些出乎意料。但既然是師父的意願,他們這些做徒兒的,隻要聽從就行。

師兄,古衣,是個很隨和的人,他跟著二師父已經好些年頭,藥理方麵,也頗有些造詣。一般師父不在家時,有人找上門來,除了些特別的疑難雜症,他基本能治。

從酒樓出來時,外麵已經很黑。少女拿手隨意撥弄了下耳邊的碎發。

古衣掃了眼街道,指了指斜方向“開封府就在那邊,我們過去吧。”

少女點點頭。

此時的開封府正處在夜的靜謐中,展昭無聊地走著,走了一會後,停下來,望著前方不遠處的馬棚出神。

一年了,葉漩失去了蹤跡,整整一年。他四處在找,甚至動用了江湖上的朋友,仍是尋不得半點消息。

啡……

馬棚裏,我哥叫了聲。展昭從憂傷的神思中清醒過來。走過去,抓了把草料遞給它。我哥頭湊到他手邊聞了聞,張嘴咬了些,慢慢咀嚼。

它嚼了會後,忽然不嚼了。提起前蹄,拚命地叫,努力往棚外躥,想要掙脫韁繩。

展昭驚了驚,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喊“我哥……”

我哥沒聽見他的喊般,繼續瘋狂地想要掙脫韁繩。

展昭站在那,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它這個樣子怪嚇人的,怕放出去,傷著人。

“我哥,別慌。”無奈之下,他試著再喊了聲。

我哥這次,又叫了會,掙脫無用後,終於聽話地安分下來。

展昭摸摸它的頭。

就有門衛來報,說是前些日子,求助的大夫已經到了。說是大夫,他們卻又都不是大夫,而是藥神,柳元的真傳弟子。

“他們現在在哪?”

“已經領去了客房。”門衛恭敬答。

展昭點點頭“我這就去看看。”^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客房內,古衣很無奈地看著自家師妹,毫無形象地撲進床上,頭蒙在被子裏。她這個師妹很懶,不是一般的懶,是超級懶。平日裏,沒事的時候,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說起來,她真的很怪,行為怪異,說話更怪異。她的嘴裏會經常性的蹦出幾句旁人完全聽不懂的話。問她怎麼會想到那些詞彙時,她總是無辜地眨眨眼,然後搖搖頭。

“恐龍的世界,隻有恐龍明白。”

床上傳來句輕聲嘀咕。

古衣習以為常地選擇無視,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師兄……”

隔了好一會,就在古衣以為她睡著時。某女從床上探出腦袋。

古衣看向她,映著燭光的臉,忽明忽暗。

“師兄,我覺得好像來過這裏,味道好熟悉。”她眨巴著好看的水杏眼,被頭在下巴下窩了起來。

古衣放下水杯,走到她床邊坐下,並抬手拍拍她的頭“趕了幾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別多想了。”

不知為何,他每次這樣看她時,眼底總有股淡淡的惆悵。

“嗯。”她點點頭,再次蒙進被窩裏。

古衣又靜靜看她,出神了好一會。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睜不開,才起身,打了個嗬欠,往門外走去,打算回自己房間也睡下。

走出屋子前,他特地把燭火給吹滅。

門在手中關緊。

後麵響起串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很快,一聽,就知是位習武高手。古衣轉身去看。來人一身紅色官服,衝自己抱了抱拳。

很溫婉,很儒雅,很俊美的一位男子……

“想必這位就是柳前輩的真傳弟子,古兄了,在下展昭。”

“不錯,在下正是古衣。”古衣禮貌回禮。

“展某奉包大人之命,前來看看,有何照顧不當之處,但說無妨。”展昭瞥了眼他身後的房間,又道“聽說,和你前來的還有令師妹。”

“展大俠費心了,在下和師妹很好,師妹現已經睡下。”

“哦,這樣,那展某就不打攪了。”展昭抱拳離開。

古衣一直目送展昭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後,才推門進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在師妹隔壁,所以隻兩步就到了。

師父啊,師父,你派我們來這,目的真的隻是為了救治傷患這麼簡單麼?頭靠在床頭,他認真想,如果真隻是這麼簡單,為什麼一定要讓師妹跟著來呢?

正文 救爹爹

救爹爹

傷患確實傷得不輕。古衣對著床上躺著的人,隻稍微瞧了眼。屋裏一幹人,個個盯住他。

包拯先開了口“古公子,他的傷怎麼樣?”

古衣由床邊起身,走到桌邊坐下。

這時,門被人推開。

古衣抬頭,就見自家小師妹一臉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