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鯨魚幫離開之後,魔君星湮百無聊賴的拐進城裏一家豪華酒樓,要了一桌子好菜開始吃吃喝喝。
自從他大哥夜澈雪帶著那女人歸隱江湖,宮情那小丫頭又沒事愛住在金陵皇宮,朵朵整日粘著她師父玉琅琊,魔君大人忽地覺得人生變得好無趣。
既不能搶人家老婆,又不能搶小包子玩,於是乎便開始在江湖裏遊蕩。
本就是僅次於夜澈雪和夜冥天的絕頂高手,自然是不甘寂寞,遊蕩了一陣子便耐不住手癢,又聽說這裏的江湖可以挑戰高手,於是我們的魔君星湮大人便開始了看誰不爽就揍誰的江湖生涯。
今個聽說北邊出了個什麼少年武術天才,便逛去將人揍的懷疑人生;明個聽見南邊又有什麼人稱霸了,就飄過去把人打的滿地找牙……
日子這麼過著,竟然讓魔君大人過出幾分樂趣來。
滿江湖漂著尋釁滋事找人打架,還蠻好玩!
然而這可就苦了江湖人了,有這麼個大魔王壓著,江湖上可謂是聞風喪膽啊!
魔君星湮正吃吃喝喝高興呢,忽地看見樓下走上一個人來。
宮宛卿黑著臉,一巴掌拍在他桌上:“又去惹是生非了?”
魔君星湮挑眉邪笑:“怎麼叫惹是生非?本座隻是教教那些江湖人做人的道理,告訴他們不要當井底之蛙,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把尾巴翹的那麼高。”
宮宛卿咬著牙,簡直恨不得將他揍上一頓:“你知道你這半年砸爛了多少東西,本座賠了多少銀子嗎?兩萬兩!足足兩萬兩!”魔君星湮很是不以為然:“兩萬兩怎麼了?本座四處挑戰,給你落英穀掙了多少名聲,豈是那兩萬兩可以計算的?現在江湖上人人提了落英穀都恭敬的不得了,還不是仰仗本座?嘖,換了別人,求本座掛名
打架,本座還不樂意呢!”
魔君星湮一通歪理,氣的宮宛卿鼻子都歪了。
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正因為魔君星湮這樣的絕頂高手,落英穀的名聲更加壯大。
“酒呢?”魔君星湮拽著宮宛卿的袖子給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胳膊摟著他的肩膀,“桂花酒呢?”
“沒有!費了本座那麼多銀子,還想喝酒!?門都沒有!”宮宛卿一巴掌拍開魔君星湮的爪子。
“本座才不信你沒帶酒來。”魔君星湮邪魅一笑,將宮宛卿整個人摁在身後的牆上,邪氣四射的眸子盯著他,一隻手在宮宛卿身上摸來尋去,從他懷中掏出個酒壺來晃晃,“喏,本座都聞見酒香味了。”
“給老子放手!”宮宛卿咬牙瞪著他,要不是打不過他,誰敢這麼冒犯他堂堂落英穀主,宮宛卿早就把他揍的媽都不認識了。
“喲喲。”魔君星湮去手上使勁,將他抵著不得動彈,“喝你壺酒罷了,小氣吧啦的。”
“你丫不是嫌老子的酒甜!還一壺一壺的偷,臭不要臉!”宮宛卿氣的滿臉通紅。
“本座就是喜歡你的小甜酒。”魔君星湮看著他連耳根都紅了,心情大好,將他放了,自己拿著酒壺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宮宛卿惡狠狠的瞪著他,咕噥道:“快滾回你珈藍魔宮去,姓白姓墨那兩個姑娘還巴望著等著給你生孩子呢,趕緊滾回去成親生娃娃,少給本座在外頭惹是生非!”
“嘖,成親生娃娃有什麼好玩?”魔君星湮靠在身後的牆上,“白家墨家那兩個,本座壓根就瞧不上。她們願意等就讓她們等著吧。”
魔君星湮又喝了口酒,笑的眸光瀲灩:“若不是為了生娃娃,本座倒是更願意同宮穀主一道,比比武喝喝酒,比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痛快多了。”
宮宛卿撫額,這天簡直聊不下去了!
“帶銀子了麼?”魔君星湮吃飽喝足,十分自覺的一把扯下宮宛卿腰間的錢袋。
宮宛卿:“……我草你快給老子滾回珈藍魔宮去!”
“不回。”魔君星湮呼吸間泛著甜膩的酒香,“回去作甚,那般無趣,不如這裏好玩。”
魔君星湮站起來,強行拽著宮宛卿往外走,行走間天色漸暗,他捏著宮宛卿的錢袋,在河上尋了個最大的船坊,將整條船都包了下來。
夜幕中,明月高懸,兩個絕色姿容的男子靠在船舷上,喝酒聽音賞月。
酒入酣處,魔君星湮站在床邊,他頎長的身姿與邪氣俊朗的容貌,惹的南來北往其他船塢上的歌姬舞女們麵紅耳赤,都眼睛一眨不眨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