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欠了我幾百塊錢。”

也許是臨時編造的理由奏效了,女孩子們又開始唧唧喳喳起來。

雪大大鬆了口氣。

可是,沒鬆多久,她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後麵有股憤怒的視線正冰冷的淩遲她。

為了避免當場身亡,雪決定采取以退為進政策,暫行躲開這股視線,以及視線的主人。

率先溜進宿舍,將女生們熱情的歡呼關在門外,雪背靠著門,重重吐了口氣。

原來,打造女尊是如此之艱難。

不知道,那些封建地主官僚和豪富之家是怎麼撐過來的,也不怕被諸多眼神活活殺死。

未來的路是坎坷的,她,水逸月的路更是坎坷中的坎坷。

砰砰……

連續的敲門聲。

門外是藍堂英的打趣“雪美人,是我們。”

這個藍堂英,雪無奈的撇撇嘴,打開門“不說也知道。”

“雪,從實招來。”門尚未完全開啟,藍堂英就迫不及待的跳了進來,半擁著雪問。

“切。”雪不理他,掙脫開他的懷抱,窩進沙發裏。

由於她低著頭,所以未注意到藍堂英湛藍的眸子裏有短暫的失落。

“雪。”藍堂英坐到一旁,突然很認真,很認真,很輕柔,很輕柔的喚了聲。

雪奇怪的抬頭,漆黑的星眸裏有高貴的悲切,盈盈的水光,是那樣的美,美得驚心動魄。

藍堂英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她是人類嗎?

她身上隱透的清雅,遺世……以及天生俱來的奇異淡香都是人類身上所無法找到的。就連孤獨的時候,都那麼驚心。

呀,我這是怎麼了?藍堂英夢醒般的搖搖頭。

“對黑主灰閻,我是單純的喜歡,對錐生零,是憐惜到痛”雪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口水“沒有經曆過絕望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她很憂傷的盯著杯子發呆,完全沒注意到杯裏的顏色。

她在看杯子,卻又沒在看。

“你把血液錠劑喝了。”架院曉好心提醒。

雪諤然,手微鬆力,玻璃杯“啪”的一聲落地,摔個粉碎。

“唔”胃強烈痙攣起來,雪跑去洗手間大吐特吐了一番。

架院曉汗,有點後悔剛才的提醒了。

“沒事吧。”一隻杯水遞了過來,杯身上握著的是隻白皙修長的手指。

“謝謝,樞君。”漱完口,雪真心道謝。

玖蘭樞斜倚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修長的身子擋在門口,雪出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隻好無辜的回望他。

柔軟漆黑的發絲懶洋洋的覆下,帶著點調皮,映著他那白皙的麵容,甚是俊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啊,雪如實想。

呀,搞得自己跟女色魔似的,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又站了許久,見這位帥哥仍沒有高抬貴腳的打算,雪再也不能充啞巴了“樞君站著不累麼?”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玖蘭樞溫和一笑“早點休息。”

我說,他沒吃錯藥吧?雪大覺奇怪,一大清早的,不去睡覺,或偷看優姬,跑到我這傻站幹嗎?

某女很有學究樣的搖搖頭,感歎人心缶測。

恐怖之美

夜涼如水,錐生零極力忍著痛,走著。

仿似沒有盡頭,無邊的痛苦將他拉入黑洞的深處,拚命擠壓,拚命撕扯。叫他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竭力掙紮間,他又看到了血……

紅得妖豔,紅得暈眩,媽媽的,爸爸的,一縷的,還有自己的。

磕磕碰碰的走著,腦袋昏昏沉沉。身子一個搖擺下,似乎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