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空氣很汙濁,呼吸很沉悶。地下濕濕的,光是呆著就很難受。雪急著了解這裏的情況,眼睛隨意掃視了一圈。
牆角窩著一個女孩,眼中的恐懼比他人更甚。臉色蒼白如紙,嘴唇輕輕發顫。
“你不要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怎麼會在這裏?”雪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詢問。
她聲音很輕,很細,很甜,很美,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女孩瑟縮著往牆角鑽。
“不要怕,我不害你,真的。”美麗璀璨的星眸,黑寶石般熒熒閃亮,話語中透出說不清的憐惜。
女孩怔怔地望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雪輕撫她亂糟糟的發。
“我叫,我叫晴川,我……我好怕。”女孩顫栗著,握住雪的手“好多的血,那個人好可怕,他讓手下挖出了人的心肺,我親眼看到的。”
牢內窒息得要命。
有個女孩經不住嚇,淒聲尖叫“不要再說了。”
“晴川,如果那個人站到你麵前,你可還認得他。”雪很認真,很認真地望著她,望進女孩眼底深處“隻要你認得,本神立馬治他的罪,殺他一千遍,一萬遍。以泄所有人心頭之恨。”
聽言,支葵沒什麼精神的臉,猝然煥發出一種神采。有不可思議,震驚,和諸多,諸多的了然。
再次回歸
哐當……
鐵門被打開。
幾個衣著怪異的人走了進來。和之前遇到的不一樣。這幾個人均一身統一的黑色,從頭至尾,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
牢內的光線很暗,所以很容易看出,他們的眼睛隱隱泛著綠光。
他們一進來,窒息的牢內頓時變得騷動不安。
雪抬起頭,望向來人。看情況,是來帶人的。
“起來,起來。”為首的對著牢內一通亂吼。
雪第一個乖乖站起,順道拉起了一旁坐著的支葵。
支葵半睡半醒的抱怨“真麻煩。”
“哼,小女孩,膽子倒不小。”為首那人頓了頓,眼神淩厲狠辣。
雪聳聳肩“彼此,彼此。”
“帶走。”狠辣目光主人手一揮,立即有人上來抓雪和支葵。
雪抬手格開向她和支葵神來的手“我們自己走。”
和雪同被抓去的還有幾對牢中的情侶。一路上默默無言,七繞八彎後,來到間封閉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寬敞,裏麵除了牆上燈台燃燒的幾根蠟燭外,隻剩下張飄著冷氣的冰床。
燭火是靠意力支撐的,雪很快意識到重點。那麼緊挨著牆的那張冰床是用來助練的了。
“好冷。”支葵凍出點精神來。
雪跳上冰床,盤腿坐下,仔細感受體內開始迅速奔走的力量,不禁讚歎,這冰床不一般啊,冷氣氤氳中,隱透著無形的靈氣。隻是借用這靈氣來修煉邪法,不怕遭報應麼?
地下室的門打開又關上。
有人走了進來,地板發出輕若無的腳步聲。
雪緩緩睜開眼,望向地下室入口,終於來了麼?判仙?
雪,你到底在哪?難道,在你心裏,我還不夠和你分享快樂與痛苦麼?對著帳頂,藍堂英能做的,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好想你嗬……
你現在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樣。
“怎麼,現在不神氣了?”美麗的星眸深處,是讓人望一眼,便無法忘記的徹骨寒冷。
“公主……”
“你可知罪?”雪輕問,話語不含一絲溫度。
“罪仙……”
“殺你,不冤枉吧?”不等他說完,雪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