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調教
“王妃說笑了。本宮入府5年有餘，雖不能說做得完美無缺，但王府自是運作有序，就是王爺也讚賞有嘉的。常夫人和伍夫人自幼更是王爺身邊人，本宮又豈有怠慢的道理。本宮瞧著姐姐臉色不好，似是有內隱之疾，府中大小事務，姐姐就不必操心了，當以調養身子的好。”金玲瓏回擊道。
“這是自然的。”宋子韻索性坐直身子看著金玲瓏，“金妃本家倒是一品大員，當家作主自然是沒有什麼馬虎的。隻是本宮養在深閨中，倒是隻知道些皮毛。像是各府有王妃的府裏，倒都是側妃侍候的元妃。不知我們王府什麼時候改的這個規矩？”此話雖說得慵懶，卻叫人心中不禁一寒。
是錯覺麼？金玲瓏心裏有些害怕地想，眼前這個正妃娘娘明明隻是個乳狊未幹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散發出這麼危險的氣息。
其他人等均是麵麵相覷。大家都明白，這明擺著金妃不願意侍候元妃罷了。
“這規矩倒是改得不好。若是其他王府裏知道，都要笑話我們摶王府不懂規矩了。依我看，這規矩還是改回去的好。”
宋子韻就是這麼懶懶地說話，卻是威嚴如此。倒真叫底下人膽顫心驚，怕是一不小心說錯話了，做錯了動作，後果不堪設想。現下竟靜得無人敢出一聲。金玲瓏悄悄看了一眼宋子韻，身子卻不由得一動，卻是上麵恭敬侍候宋子韻飲食。宋子韻的氣色這才緩了下來。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有些人，不怒而威。這就是威嚴！
“以後每日辰時金妃過來侍候便是了。”宋子韻補充道。
“是。”金妃又怕又腦，氣勢竟是弱了許多。
用過餐，那金妃早已想走。不料宋子韻竟讓她坐在下堂回話。
“不知王妃有何指教？”金妃道。
宋子韻已坐到主位，坐姿挺直，道：“本宮才入王府，倒是想請教金妃妹妹一些問題。”
“不知王妃想知道什麼？”金妃道。
“王府總共幾人？管事的有哪些人？且叫他們都來一趟。王府可另置有田產物業生意？田產又是多少？物業生意又有哪些？王爺平日起居飲食又是如何？”宋子韻一溜嘴地問道。
那金妃這才有些了王府管事的氣勢，回道：“王府共126人，包括各房管事姑姑、花園、購置管理等管事的共12人。”金玲瓏一一作了回答。倒是王府另置的產業金玲瓏倒是不清楚，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倒是因為這些事務，都是摶王親自在管。
“罷了，今日我也乏了。你也下去吧，明天過來，我們再繼續說吧。”宋子韻擺擺右手，示意金玲瓏下去。微風過來送客，伊人也扶著宋子韻回房中休息。
待眾人走後，伊人邊給宋子韻梳妝邊問道：“主子剛剛即下了那金氏的威風，何不索性把王府的管事權一並要了過來呢？我看那金妃也是欺善怕惡之人，怕是撐不住要交鑰匙的。”
宋子韻撫了撫胸前的長發，因笑道：“由誰管事，這事誰說了都不算。隻有王爺說了才算。我仲再逼她，也是無用。此是其一。這王府區區一百二十人，女人又多，又管不了外麵生意，權力不多卻繁瑣得緊，隻要吃定金氏，管理權不要也罷。這是其二。摶王府不比華府，如今我要王府、韻園兩邊跑，若要隱匿著身份，倒是要比以往更不易，我身子也不好，韻園平日倒是你們幫著管著，更懶得再管個小王府。這是其三。”
微風正在外間要進來，此時聽了宋子韻的話倒笑了：“依我看，主人是看不上這小小的王府，卻是要將心力放在韻園裏。這小王府有什麼好的，瞧這吃穿用度物什，跟咱們園子裏的，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