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還有今天剛剛碰過別的女人,現在又和自己,就仿佛和別人共用一支牙刷,她沒有辦法集中精力,也沒有辦法強迫自己接受。何鈞奕也感到她的變化。
“怎麼回事?”
蘋韻不說話,接下來仍舊躲躲閃閃,何鈞奕又換上了野獸的麵孔。
“說話。”
蘋韻久久擠出幾個字道:“我覺得像和別人共用一支牙刷,我不習慣。”
何鈞奕的神色更加的憤怒,他更近的靠近她,幾乎貼上了她的臉。
“你以為你是誰,想違背我。”
蘋韻想起了剛到這裏的那個晚上,那時候她還可以忍受,可是今天她想忍卻忍不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禸體上違逆他,但是結果都是一樣,因為何鈞奕最懂得什麼叫做強製。
第二天蘋韻一直沒有出門,挺屍的在床上躺了一天,但是他知道何鈞奕沒有走。第三天仍舊是一樣,她不知道時間也不關心,時睡時醒的任由時間流過。未來的生活會怎樣她不知道,反正隻要活著總要走下去,隻是現在她還不想走,就想這樣躺著。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何鈞奕走了進來,坐到床邊,把她蓋在身上的毛巾被往上拉了拉道:
“勾踐忍辱負重二十幾年才得以報仇雪恨,我們兩個注定也是要忍辱負重的,不過是你忍我,我忍別人,不如看看誰的耐力更強,說不定有一天角色互換也不一定,你說是不是?”
蘋韻心想:“嶽父家的日子不好過了。”
鈞奕坐了一會起身向外走,蘋韻知道他大概要離開了。
“你太太會允許你有別的女人的嗎?”
鈞奕停住笑道:“你是希望她允許我們還可以繼續交易下去,你還可以繼續保住你弟弟和爸爸的命呢?還是希望她不允許你終於有一個可以解脫的理由呢?遊戲才開始不久,隻要你不反悔,我還想在玩下去,雖然中途有了點意外,不過並不能影響我,你逃不的。”說完離開了。
蘋韻又耗了好久才從樓上下來,她知道他已經走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趙嫂正在廚房做飯,看外麵的陽光現在應該是下午了。蘋韻走進去問道:“他走了?”
“走了。”
她四下裏看看,眼前剛好放了一把菠菜,蘋韻摘起菠菜來,她懶得挑黃葉子,專把好葉子拔草一樣一片一片薅下來,仿佛菠菜和她有仇似的。
“他其實不喜歡她的。”趙嫂小心的對她講。
“那他幹什麼娶她。”蘋韻在心裏道,仍舊麵色不便的薅菠菜。
趙嫂自顧說道:“這個丫頭從小就喜歡他,可是他一直不喜歡,後來他爺爺治病要用錢,家裏沒有那麼多,是高家給墊的,當初說好了將來要鈞奕娶他們家女兒,他一直不答應。他媽因為欠了高家的人情也一直逼他,這回借著犯病的機會,當著高家人的麵要他答應娶高昕瑤,他要是不答應就不肯做手術,他是被逼得沒辦法,你也體諒體諒他。”
“高家有錢有勢,不用逼他他也上趕著去呢。”蘋韻氣道。
“不是這樣的。”趙嫂說著向她移過來,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我聽他媽媽說這次他的事就是高家使的手段。”接著又道:“他也不容易,要不然怎麼辦,他完了,他媽媽和他弟弟跟著喝西北風啊,你又怎麼辦呢?到底想開點。”
聽到這個□蘋韻心裏很吃驚,不過倒也不意外,振坤這樣的大財團要對付他簡直是易如反掌,看來現在的太太對他還真的是情有獨鍾。都說紅顏禍水,看來藍顏也並不輕鬆。蘋韻終於停止對菠菜的摧殘繼續到樓上去挺她的屍,她相信自己可以適應小三的新身份,因為她知道為了生存沒有什麼是自己承受不了的,但不是馬上,適應之前她要先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