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慵懶的用健康的右手撥弄著前麵的豌豆莢,道:“我越來越相信人生是一個輪回,都是我伺候你,現在終於輪到你了。”
鈞奕用勺子攪在鍋裏正煮著的大骨湯:“我現在看你是在維修期,先放過你,曠工這麼多天,我要好好想想你好了以後應該怎麼盡量挽回損失量。”
晚上鈞奕一鼓作氣洗過布丁之後又把她這一隻洗了,進浴缸之前鈞奕用保鮮膜把她的手一層一層仔細的包好。鈞奕一邊包一邊道:“幹脆把你放到微波爐裏微波了算了。”
“我又不是小狗。”(《瘋狂的石頭》)
蘋韻很安逸的讓他給自己搓澡,洗頭,擦身子,穿衣服。鈞奕給他擦著頭發道:
“我看你現在和布丁越來越像了。”布丁在別人給他擦毛的時候經常一副傻笑的樣子。
蘋韻沒有反駁,她很喜歡這種做寄生蟲的生活,真的很快樂,連衣服都要他給穿,仿佛多了一個傭人一樣,她享受這種墮落的感覺。
靜薇周末來家裏看她,六月份院子裏的月見草已經開了,蘋韻家常穿著一件綠底碎花吊帶綢睡裙,和靜薇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賞花。靜薇望著鈞奕窗台上前開的很旺的深藍色西洋櫻草道:“這個花的顏色好特別呀,顯得特別濃鬱。”
“他就是喜歡海藍色,好不容易才找到這種差不多的,花裏麵這種顏色真的好少啊。”
“這種花槽我也想要一個,養在窗外又漂亮又不占地方。”感覺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空間。
“我幫你訂做一個吧。”
“好啊,等你手好了,又不著急。不會很貴吧。”
“很便宜的,我經常在他家買東西,他大概會送一個也不一定呢。”
“我什麼時候也能有一個大house啊,可以種好多的花。”
“說不定馬上,沒準呂朝陽一夜暴富也不一定。”
“哪有那麼快。這輩子能住上一百平的房子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過幾年的事嘛,會有的。”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我媽總是說他沒前途,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證明自己的。”
“也不知道他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能有你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
“人和人之間都是緣分連在一起的,你有沒有想過和他以後怎麼辦?”
提到這個問題,蘋韻麵色變的有些凝重起來。
“想又有什麼用,過一天算一天吧。”
“他就沒和你說過,你也沒問過他。”
“這裏麵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的,就算他沒有結婚也不會和我有什麼結果。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反正過一天算一天,懶得去想。”
“為什麼呀,我看你們兩個很好啊,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算脫離了振坤,憑你們兩個的能力也能生活的很好啊。”
“哪裏有那麼簡單啊。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心卻累的不行,我幹脆就不去想這些,心放大些就好了。”
靜薇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知道她不願提,也就不再問了。這時候保姆用托盤端著可可蛋糕,水果和橙汁過來,安放在薔薇樹底下的白圓桌上。新來的保姆有四十來歲,是津城本地人。
“我們去吃蛋糕吧。”蘋韻拉起靜薇過去。
蘋韻吃著蛋糕道:“我是不是胖了,最近什麼都不幹就是努力的增加養分。”
“看出來有點胖了。”
“真的,這回可是死於安樂了,好了以後還要減肥。”
“不如現在控製一點吧。”
“我才不要呢?被他剝削壓迫了這麼多年,難得有機會享受一下,過著豬一樣的幸福生活,寧可變成豬也要充分利用這個時間,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吃螃蟹都要他喂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