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直接問。”
“還是不敢。”
“你就嫉妒我吧。”
“我嫉妒死了。媽那邊瞞好了,別叫她操心。”
“放心了,沒人知道。你怎麼樣,嫂子回來了,媽會答應嗎?”
“答應不答應先離婚再說。”
“你還真的要起訴?”
“高誌宏過來和媽談過,不想影響不好,再勸勸她,不行我還是要起訴。”
“你總算是下定決心了。”
“我早就下定決心了,隻不過現在是時候了。”鈞奕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道。
一天夜裏,鈞奕躺著看書,朦朦朧朧睡著了。感到有人走進來,一隻手伸過來,模糊的看到指甲上塗著深玫瑰紅的指甲油。鈞奕立刻清醒過來,抓過手腕,抬頭見是高昕瑤,連忙失望的鬆開。
“你怎麼來了?”
“你住院了也不告訴我。”
“不麻煩掛心了。”
“我是你妻子,關心你是應該的。怎麼?剛才是不是把我認成別人了?你都這樣了,她還是不肯出現,可見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天不早了。”
“我知道你有事情,連夜就趕過來看你,你就是這種態度嗎?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你可以不用寒心的,傷心好多時候都是自找的。”
“就好比你現在這樣。”
“我很好。”
昕瑤看著她,好像一座雕像。
“沒事情回去吧,我也要睡了。”昕瑤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鈞奕不想睡覺,繼續的看書,看不了一會,又倦了閉目養神。仿佛又有人接近,睜開眼又是深玫瑰紅的指甲,抬起頭,一臉的驚愕,但隻是一瞬,馬上冷冷的道:“還知道回來?”
“回來看你死了沒有。”蘋韻穿著草綠色短風衣,黑色牛仔褲,腳上黑白帆布鞋,一副剛剛遠行回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讓你失望了。”
“是啊,失望死了。”
“別總是提死,最近多少人沒了,能活著還不懂得知足。最近上哪了,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你看看飛機失事那些人的家人,呼天搶地多痛苦,你說走就走,一點音信也不留,想過你外婆嗎?她會有多擔心。這麼大的人,你有沒有一點責任感,你有沒有替她想過。”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外婆的事情我自然會考慮,總有人替我瞞著她,不負責任的人是你才對。”
“我怎麼不負責任了?”
“你自己心裏知道。”
“走了為什麼還回來。既然還是要回來,裝神弄鬼的鬧失蹤算什麼?我要是你有誌氣就再也不回來,到外麵轉一圈算什麼啊?”
“回不回來是我自己的事情,走不走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的著嗎?”
“你忘了你是歸誰支配的了,你說你的事情有我管不著的嗎?”
“我就是不服你管了,怎麼樣,反正就算你要管,有你媽在你也別想了。”
“我警告你,別在拿我媽要挾我,我最討厭這種方式。”
“不過這種方式最直接最有效,高昕瑤可以,我不可以,你還真是懼內啊。”
“再給我說一遍。”
“我怕你啊,我懶得和你說。”蘋韻說著要走開。
鈞奕猛地起來拉住她。
“你幹什麼?”兩個人又扭打起來,把鈞奕的吊瓶針頭拔了出來。蘋韻冷靜下來,拿起滴液的針頭道:“怎麼辦?我叫護士給你接上。”
還沒轉身,就被他一把抓過去吻起來。
“瘋了,什麼地方,叫人看見。”蘋韻掙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