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林翰起身後,他根本沒力氣動了,眼前發黑、四肢發軟,不一會兒,他感覺林翰把他抱進懷中往電梯方向走。
“等、等一下……操……林、林翰……我……得歇、歇……一下……操……我想……吐……”
林翰立刻停了下來,蹲在閆羅麵前按著他的脈搏、皺著眉頭觀察了會兒,道:“心跳還好啊,老閆你哪裏不舒服?”
“有,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你小子敢這麼親我!”
話音一落,閆羅就把喝了一半的水往林翰眼睛滋了過去,同時一掌擊在小崽子下巴上,起身就跑,蹦得和兔子一樣快!
差一點,差這麼一點就要輸了!
閆羅不敢再往下跑,大樓前麵太空曠了,他不覺得自個兒能夠赤手空拳打過三個人。他直接衝回了房間,把門窗全部鎖死,這才稍微歇了下,緩緩劇烈跳動的心髒,想要找點東西堵住門,放眼屋內一圈發現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雖然原本家具就不多——但此刻真是啥也沒了,全被那三個混蛋拉走堵大門了,他氣得罵了句,找出一個小板凳坐下。
“老閆?”門外傳來林翰有些含糊的問話。
“啥?”
“你沒事吧?”這句話裏滿是關懷。
“沒事。”閆羅的心情這才好了點,問道,“你剛才怎麼從走廊外麵跳進來的?”
“從頂樓爬水管下來的。”
閆羅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頂樓時雷大的能力可以用了,想想水管的高度,他不由得一身冷汗,問:“徒手爬下來的?”
“是啊,你們這管子也不難爬。”
閆羅頓時怒了:“以後你再爬我就把你吊在窗台上,不許爬!”
過了一會兒,林翰還小聲道:“你吊不動吧?”
“林翰!”
“好好,我知道了。”片刻後,小崽子還是輕輕嘀咕了一聲,“有什麼不敢爬的……”
閆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閆隊。”沈帥的聲音響起,“有進步啊,這都給你逃掉了,不錯,合理利用資源,不擇手段,冷靜沉著,我喜歡。”
苗彬彬低沉的聲音隨之出現:“林翰,你不是放水了吧?”
“怎麼可能!”林翰不屑的道,“我家老閆是聰明人!”
即使隔著一付門板,閆羅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沈帥的評價又讓他有些心虛,準備堅持下去。接下來四天他都呆在家裏,水不用擔心就是吃的略少,雖然無恥了點,他還是果斷叫了外賣,並且從窗口剪了床單做繩放了個籃子下去,在樓上砸下來的“雜物槍林彈雨”中順利撈著了“補給”。
四天中,“敵人三人組”試過從上一層跳進窗裏、夜裏悄悄撬門、敲承重牆——剛敲了個牆皮,就被趕來的宿舍管理員罵了一頓——更不用提各種騙術,林翰甚至還打電話給閆娘講要回家吃飯。閆羅這邊接到老媽電話後,費盡口舌總算得到允許不回去,不過這樣一來,他不僅錯失油炸小黃魚一盤還被老媽罵得狗血淋頭,簡直是一腔怨氣無處發泄。
憑著足夠的警惕性和細心,閆羅總算撐過了整整四天,順利贏得了這場賭注的勝利。在最後一天假期12點過後,整個宿舍都爆發出失望的叫喊,不少人哀聲歎氣的試圖向吳天求情,都被笑眯眯的堵了回去。
“願賭服輸,輸給你們老大也不錯嘛,再說了,你們看看閆隊長這樣,也值了是不是?”
由於四天每天隻睡二三個小時,閆羅整個人蓬頭垢麵、雙眼通紅、臉色臘黃,活像是剛從難民營逃出來的般。由於電表在外麵,沈帥在當天晚上就切斷了電源,他整整離開了網絡四天,沒有電視、手機、電腦,自我感覺像個原始人。當然,他的麵具也沒電了,所以最後兩天他是用布蒙著臉和腦袋,隻露一個眼睛在外麵,順便防備氣體攻擊。沈帥這混蛋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催淚彈,“沒有一點點防備”的扔了進來,那次如果不是他把窗戶封得夠緊,在廁所躲得夠好,肯定就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