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走。她雖然瘋癲,但是模樣到底生的不錯,萬一被人拐了去賣如何是好?”
韓氏氣道:“就你疼她,做娘的就不疼了嗎?”
李瑾賀忍氣,等吃過飯,就去找安陽,打聽了幾條街都沒消息。想著又是不知道躲哪個石橋洞裏了吧,想著過幾日就會自己回來,也沒多想,就回去了。
韓氏正等著齊嬤嬤帶錢回來,若是兒子問起,就說安陽丟了,反正他也尋不到。等得了空,她再偷偷去看安陽。心裏打著好算盤,想到沈氏要單獨約見自己,也不知為了何事,不過料定她不敢生吞活剝了自己,放寬了心,等到那日,穿戴好了,這才踩著點出門。
到了酒樓,小二便來迎,知她是李夫人,立刻迎上廂房,進去便見沈氏在那。等著她來迎,竟是端坐在那裏不動身,令她好不尷尬,隻好自己走了過去。瞧見她淡然沒煩心事的模樣就厭煩,還得陪著笑臉道:“好久不見呀,弟妹。想來都有好些時日了。”
沈氏輕輕看了她一眼,讓宋嬤嬤斟了酒:“確實有一段日子不曾見了。大嫂先坐吧,待會菜就上來了。”
韓氏更是不滿,跟長輩約見,還沒有等她來,就先點了菜,若是她不喜歡吃呢?她說道:“聽說二弟隻是獲許回京,可並非官複原職啊。”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隻是免了罪臣的名頭,也跟自己一樣是個庶民。離開朝堂三年,難不成還能繼續做丞相?她此時願意跟二房重歸於好,為的也非從他們那裏得什麼好處,他們倒是先狗眼看人低,以為又重飛枝頭了。等她去族老那告一狀,看他們如何翻身,名聲就先臭了。
沈氏淡笑:“確實是得了聖恩許我們回京,也確實是沒官複原職。”
韓氏麵上得意,見她如此待自己,早就沒了耐性,這親戚,她也可以不要的。
“雖說不能為朝廷效力,但是至少可以在京城見到許多故人。我家三女婿和四女婿都在京城,大兒媳也可以和她爹娘碰麵了,一家團聚,當真讓人歡喜。”
韓氏知四女婿是指宋祁,宋家的權勢大她知道,冷言便咽了大半。又想到她說的大兒媳不就是郡主,她爹是親王啊,更是氣焰驟降。十分不甘為何自家的兒媳就是個捕頭女兒。想了想又鑽了空子,挑著刺問:“那三女婿不就是個寒戶,聽說當初安寧嫁過去,院子都容不下去的賓客,桌子都擺到巷子了。”
沈氏淡聲:“可不就是,那時候風頭正緊,大皇子不許近臣大擺宴席,所以百裏女婿隻能委屈安寧了。”
韓氏驀地一頓:“他是大皇子的……”
沈氏笑道:“幕僚罷了,又沒官職,當真不成器。”
韓氏就算不懂政治,也知道幕僚是什麼意思,替人出謀劃策做大事的。況且那還是大皇子,如今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啊!那幕僚就是左手右臂,功不可沒。登時斂起傲氣,不敢再作聲。
沈氏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道:“今日我尋大嫂來這,也不是為了說這些的。二爺的信大嫂也看了吧?”
韓氏說道:“看見了看見了,你們忙著打點東西回京,自然是忙的,等哪日有空定親自拜訪。”
沈氏淡聲:“回去之前也是一直不得空的。隻是這濱州到底是老家,二爺和我十分不舍,況且祖屋年久失修,若是哪日大雨崩塌,怕是對不起祖宗。”
韓氏狠了狠心,直心疼那錢:“明日我就去尋人修修屋子。”
沈氏笑笑:“就算是修好了,那鼠輩見屋裏沒人,也張狂。到處啃咬不說,還總是將穢物落在各處,髒了地方。”
韓氏陪笑道:“那不如我尋人看祖屋吧。”
沈氏笑道:“別人我哪裏放心,到底還是要李家人自己看著才會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