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三十這麼好的日子,李亦儀怎麼也會纏著江耀折騰。

如今,李亦儀隻抱著江耀,渾然沒有別的動作。江耀見李亦儀盯著電腦神遊,聽到相聲演員在吆喝著送別二零一五迎接二零一六,還有什麼回憶過去展望未來的。

便推了推身邊的人,“小亦,年後你有什麼安排嗎?”

“要到別的國家訪問。”那些國家正是五年前被推掉的,再不去就不太好交代了。

“啊?”江耀忙把電腦合上,趴到李亦儀身上,“我也要去?”

“對,年後設計師就該過來了。”想到沙漠國家的酷熱,李亦儀真不舍得江耀跟去。“到時候你看著安排。”

“可是,八斤怎麼辦?”八斤現在可是跟在他們住的。

“我想讓他下半年休學,讓華英帶著他到世界各地走走,心胸開闊些,遇事才能豁達。”

“也沒見你的心開到哪裏去。”他家八斤現在才十三周歲,“小亦,你別對他這麼嚴厲?”

“不嚴厲?我們走了以後呢?”李亦儀好笑的看著江耀,“他跟在咱們身邊,雖然周圍的人都沒在他麵前瞎說。但是,八斤已經意識到了他生在怎樣的家庭。要在他長大之前讓他明白,有多大權利就要擔多大責任,享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江耀也明白了李亦儀的所慮,李家就是一塊特極肥肉,隻要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蒼蠅叮上。

江耀不禁想到了李亦儀多年來的籌謀。“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長盛不衰的。”

“我知道,以後怎麼和咱們沒有關係,咱們也不知道啦了。”隻要愛人在懷,他就滿足了。

早上,李亦儀醒來後就開始收拾衣物,由於兩人的臥室禁製任何人進來。所以,出訪時要帶的東西,全靠兩人自己準備。

有李亦儀在家,自然不會讓江耀動手,這不,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江耀還在夢中呢。

直到滿室飄香,床上安眠的人才動了一下。穿戴好出去,李亦儀剛好把早餐端出來。

“小亦,我不會那邊的語言,怎麼辦?”五年前他們去歐洲的時候,就沒有翻譯這種存在,也是因為沒有語言障礙,他才能同那邊的女人聊的來。

江耀把麵前的包子戳成麵了,李亦儀才開口說話。“你和我一起,不用管他們的夫人。”

“可是,總不能把那些首腦的夫人晾起來吧?”還是非洲的女人,他應付無能啊。

“現在的華夏不是以前的華夏。”李亦儀摸著江耀緊皺的眉頭,笑著說,“外交官已經同他們交涉好了,而且他們的夫人也不止一個,到時候你隻要點頭笑笑,就算打招呼了。”

“行嗎?”無論李亦儀走到那裏,他都跟著,“真不用單獨行動?”

“不用!”五年前到歐洲,他們每天各忙各的,務必做到盡善盡美,一個原因是當時的華夏勢弱,二是與那些國家不熟。

如今這兩個原因都不存在了,怎麼可能還讓江耀同一幫女人周旋。

二零一六年三月十日,華夏年曆這天剛好是龍抬頭的日子,李亦儀和江耀兩人在廉傑眾人的歡送下登上了飛機。

這次江耀沒有睡著,全程伴著李亦儀。聽到李亦儀與下放的軍民打招呼的時候,江耀眼裏全是驕傲。

等飛機停下的時候,江耀的嘴都笑抽了。李亦儀看著他不斷的揉臉,很是不厚道的笑了,“你怎麼能這麼樂呢。”笑了一路啊。

“上次我睡過去啦。”說起這個,江耀挺不好意思的,“那幫大兵真的很可愛,居然有功夫問我在不在。”

“好了,咱們該下去了,回來的時候你同他們說兩句。”李亦儀說著就拉著江耀出了艙門,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先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