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闕涯上有一座宮殿,這便是魂獸·冰龍的宮殿,冰闕殿。
“這是什麼地方,還有那座宮殿,這裏除了你們不是沒有別人嗎?”
“冰闕殿,魂獸·冰龍的巢穴。”
“魂獸,跟狐女一樣,都是上古異獸嗎?”
“不,它是魂獸,即使最弱的魂獸也要比最強的異獸強大很多,而魂獸·冰龍,是最強的魂獸!”
“你們是來這屠龍的嗎?你們能打得過冰龍嗎?”
“這是北神的命令!”
整座冰闕涯都在晃動,屠龍刀現世隻為屠龍!
冰闕殿中傳來一陣沉悶而淒涼的咆哮,然後冰闕殿便化作了漫天簌簌而落的冰塊,魂獸·冰龍現出真身的那一刻,誰能知道,在傾城的背上,那一株悄然綻放的藍色曼陀羅。
這就是魂獸嗎?他記起了吹燈的一句話——即使最弱的魂獸也要比最強的異獸強大很多!
龐大的龍軀如同繩索般捆住了整座冰闕涯,像是要將這座冰山連根拔起,僅憑它鼻息間呼出的寒氣便凝固了這片空曠的天空。
冰闕涯之巔,吹燈、吹雪好不容易穩住了下盤,他們也震驚魂獸·冰龍的強大,令他們更震驚的卻是北神的強大,傳言中,北神曾親手屠殺掉一隻魂獸·不死鳥。
單論身軀,甚至吹燈、吹雪兩人都不及魂獸·冰龍的一片逆鱗。
一聲來自遙遠天際的歎息,冰龍道:“北神啊,你竟讓這三個小鬼來妄想來取我精血、攝我魂魄,可笑你北神這一世,也隻能躲在雪姬身邊不敢出來!”
天空迸射出耀眼的五色光芒,兩柄屠龍刀在魂獸·冰龍的頭顱上空融合開來,那是一柄足以刺破蒼穹的五色屠龍刀影,吹燈、吹雪二人的臉上已蒙上了蒼白之色,到頭來,魂獸·冰龍的憤怒,依舊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傾城,快逃!”這是吹燈的最後一句話。
五色屠龍刀的幻影刺進了魂獸·冰龍的頭顱,並將它牢牢釘在冰闕涯之巔,而這個時刻,吹燈、吹雪二人已被魂獸·冰龍吸進了腹中。
傾城癱坐在冰闕涯之巔,尖銳的冰碴刺破了他的手掌,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因為他的眼中隻有魂獸·冰龍的憤怒,他的靈魂仿佛被冰龍的憤怒凍結在這冰闕涯之巔。
他惶恐無措,他甚至忘記了逃跑,忘記了求生的渴望——盡管的他的耳畔還回蕩著吹燈的最後一句話,傾城,快逃!
血,流淌在冰闕涯之巔已碎開的冰壑中,然後慢慢滲透了進去,仿佛要將這冰闕涯、要將這冰原極地最高的冰山染的殷紅。
魂獸·冰龍安靜了下來,因為它看見了傾城身後,那個一直躲躲藏藏的北神,它狂笑道:“北神,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把我妹妹的魂魄還來!”
北神來了,他的手按住了傾城的肩膀,流逝的光陰仿佛被凍結在了這一刻,被凍結在了這一雙手上,傾城能感受到這雙手沾染過的血腥,感受到這雙手帶給他的痛楚。
北神道:“傾城,你看前麵,那兩個人是誰?”
“父親!母親!”
傾城不顧一切撲了過去,他已經忘記了前麵還有魂獸·冰龍,他也忘記了,他的父親、母親被他親手埋在了落滿雪花的墳墓中。
他就這麼一直向前跑,卻始終跑不到父母身邊,時間流逝的飛快,他看見他的父親、母親站在冰闕涯之巔的邊緣處,正朝他微笑著招手,然後,冰闕涯之巔的邊緣開始塌陷。
他伸出雙手,可那卻是他觸及不到的天涯咫尺,他還是沒能留住他們,他哭著、喊著,然後跪在了地上,他好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希望,他能永遠留住父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