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回消息。
“有野獸巧合進入了當初留下來的進部族的通道,雄性們正圍在那處進行清除。”聽到消息,衛常成的心總算平靜下來,然而事情還沒完,“把那些通道毀掉。”
來傳令的雄性一愣,卻還是沒說什麼回去了前方,衛常成這麼做也是為了安全,有野獸發現就代表在之後會有更多的野獸發現,再說了整個戰場隻有那裏有野獸通過與雄性獸人進行廝殺,難保野獸不會朝著那裏一哄而上。
在之前部署的時候,衛常成的計劃是留著這條通道好讓部族的雄性們出入,然而等偵查的雄性發現獸潮的進攻後,就馬上把通道毀掉,不過獸潮是在衛常成等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出現的,也就沒有時間將通道毀掉,這才讓獸潮中有的野獸占了便宜。
現在重要的就是毀掉這條通道,等到獸潮過去,總會有辦法恢複正常。
掉落到陷阱裏的野獸,就算是沒被陷阱裏麵尖銳的樹枝或竹條紮死,掙紮的想要從陷阱中跳出,也會被隨後掉進來的野獸壓死,漸漸的,一條陷阱被填滿了,兩條陷阱被填滿了……
東部部族總共挖了五條陷阱,然而此刻看來,絕對是不夠用的。
天終於亮了,初生的陽光照耀在大地,溫暖、明亮,東部部族裏麵卻依舊是肅殺之氣,絲毫不見輕鬆。雄性們雖然有夜視的能力,但是在白天無疑能看得更清楚更遠,更有利於雄性們和獸潮的戰鬥。
有些在黑夜裏比較危險辦不了的事情,也終於能夠放心的去做。
負責偵查的雄性們再度出發,他們這次唯一的目的就是去查看獸潮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全部殺光或是自動後退。是的,不是全部殺光就是自動後退,沒有第三條路,東部部族絕對不允許它們從部族中穿過,絕對不允許它們的爪蹄踏過部族的土地,絕對不允許它們的目的得逞。
射箭的雄性們手酸了疲憊了,射箭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天上的鳥類似乎也看出了雄性們的疲憊,紛紛企圖降低高度來攻擊雄性們。
衛常成沉聲道:“換!”
射箭的雄性們開始有秩序地撤退到土屋前,與此同時土屋前的雄性們也快速的接替了射箭的雄性們的位置,很快,第一輪射箭的雄性們已經全都退到了土屋前進行休息,而射箭的雄性則換了一批,在整個過程中,漫天的箭枝並未停止,落下的鳥類也不曾減少。
獸潮最可怕的,不在於在獸潮中有多少種類的野獸,也不在於獸潮中的野獸有多麼凶猛,而在於它們的數量。即使是戰鬥力再強的雄性,比如說丹尼爾,也無法戰勝如此之多的野獸,無關乎戰鬥力強弱,而在於體力,獸人再強大也隻是血肉之軀,無法無休止的進行戰鬥,他們都會感到疲憊,而一旦疲憊了,可能最弱小的野獸也會讓他們丟掉性命。
因此衛常成傾向的是借助外力來打敗獸潮,而不是提高部族裏雄性的戰鬥力來擊退獸潮。
獸潮的數量在前麵攻擊別的部族已經消耗了一些數量,連日不停歇的奔跑也讓野獸們感覺到了疲憊,即使是打了雞血也不能消除這種疲憊,東部部族的雄性們卻是精神飽滿意誌堅定,更是借助了種種外力,這番此消彼長,自然讓東部部族打敗獸潮增加了籌碼。
“第三條陷阱已經填滿,野獸開始朝第四條陷阱進發,野獸的數量還有近一半。”
偵查的雄性們很快回來了,帶給衛常成的消息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快,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中,衛常成覺得自己無比的冷靜。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衛常成有些溜號,當初高考的時候,他記得自己在進考場前心中很緊張忐忑,然而一旦手中拿到了考卷,很意外的就平靜了下來,沒有緊張也沒有忐忑,隻剩下了認真。
如今麵對獸潮,衛常成又進入了這種情況。
聽了偵查的雄性的話,衛常成陷入了沉思,三條陷阱和掛在森林裏的網殺死了一半的野獸,自己這方隻剩下了兩條陷阱,不過最後一條陷阱比其它四條陷阱都要寬要深,這樣一來,等到獸潮衝破最後的屏障,想來剩下的不過一半中的一半,而他們這方幾乎可以算得上還沒有絲毫損傷,完全可以攔得住剩餘的野獸。衛常成稍稍安下了心,隻讓偵查的雄性繼續偵查,隨時回來彙報情況,並沒有下達什麼命令。
“獸潮已經快要衝破第四條陷阱了。”
衛常成的呼吸有些亂,不是因為緊張慌亂,而是因為興奮。男性和野獸的共同存在,激發了衛常成所有的血性,如今的衛常成,距離當初生活在地球上的那個衛常成改變了太多,在這個原始血腥的大陸上,身為一名雄性,害怕殺戮就是懦夫,衛常成自認不是懦夫,自然也就不懼怕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