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強,力競則用智者勝,著鞭羨祖生之先,入關恥沛公之後,此圖失之要。"談到策略時說:"實實虛虛之同,正正奇奇之妙,此惟審於棄取之宜,明於彼此緩急之情,"這些都是黃龍士從對局實戰中總結出來的真知的見,也顯示出黃龍士自己的棋風。
繼黃龍士之後稱雄棋壇的是他的學生徐星友。據《杭州府誌》記載,徐星友名遠,錢塘人,他的書法繪畫都很好,尤其擅長圍棋,據說徐星友學棋時間較晚,最初是從師黃龍士,人說名師出高徒,""上徐星友專心致誌,刻苦用功,所以棋藝進步很快。當他達到和黃龍士相差二子的程度時,黃龍士仍以三子相讓與徐星友下了十局棋。因為多讓了一子,先生要重展昔日之雄風已很困難了。這十局棋下得異常激烈,當時就被人們稱為"血淚篇"。這十局棋之後,徐星友棋藝猛進,終於達到了與先生齊名的水平。
徐星友出名後,和曆代名手一樣,開始遊曆京城,一班閑極無聊的達官貴人又如獲至寶,徐星友取代前人,成了他們的座上客。對徐星友來說,京城隻意味著更多的對手和機會,其棋藝則有了個更廣大的發展天地。進京不久,徐星友就聽說一位高麗使者,自稱棋弈天下第一,徐星友前去會棋,結果一連贏了他好幾局,徐星友進京一炮打響,從此聲價更高。
徐星友在京要站穩腳,自然也少不了與前輩棋手的一番惡鬥。當時老棋手周東侯尚在,著名戲劇家孔尚任就曾在某顯貴家觀看過周徐兩人對弈。這盤棋從吃完早飯時下起,每著一子,雙方都沉∞
範西屏出名之時,天下太平,大官們多閑聊無事,他們爭著拿銀子請強手與範西屏較量,以此為樂。當時棋林高手梁魏今、程蘭如、韓學之、黃及侶都紛紛敗在範西屏手中。棋手胡兆麟,人稱"胡鐵頭",棋力甚凶猛,也常是範西屏手下敗將。
當時能與範西屏抗衡的,隻有一個人,就是四大家之一的施襄夏。不過,據各種史料記載來看,施襄夏思路不如範西屏敏捷靈活,兩人對弈,施襄夏常鎖眉沉思,半天下不了一子,範西屏卻輕鬆得很,似乎全不把棋局放在心上,甚至應子之後便去睡覺。有一回對局,範西屏全局危急,觀棋的人,都認為他毫無得勝希望了,必輸無疑。範西屏仍不以為然,隔了一會兒,他打一劫,果然柳暗花明,七十二路棋死而複生,觀棋者無不驚歎。
範西屏和施襄夏本是同鄉,年齡又相仿,未出名前,兩人常在一起下棋。後來他們相繼成為國手,便分道揚鐮,各奔前程,相聚時便不多了。據《國弈初刊·序》引胡敬夫的話,範、施雍正未,乾隆初曾在京師對弈十局,可惜這十局棋的記錄現已無處找尋。以後,乾隆四年時,範、施二人受當湖(又名平湖)張永年邀請,前往授弈。張永年請二位名手對局以為示範,範、施二人就此下了著名的"當湖十局,。原本十三局,現存十一局,"當湖十局"下得諒心動魄,是範西屏、施襄夏一生中最精妙的傑作,也是我國古代對局中登峰造極之局。同代棋手對其評價很高。錢保塘說:"昔抱樸子言,善圍棋者,世謂之棋聖。若兩先生者,真無愧棋聖之名。雖寥寥十局,妙絕千古。"鄧元穗認為這十局是棋中"至當"。
在當湖,範、施除對弈外,主要是教張永年和他的兒子張世仁、張世昌下棋。張氏父於都能文工弈,棋達三品,有"三張"之稱、範、施教其間,與三張受子對局,後選出了精彩的二十八局,刻成《三張弈譜》一書。
範西屏和施襄夏棋力遠在眾多棋手之上,能與他們對子者寥若晨星,一般棋手者如張氏父子,受子後方可開局。當時受棋者從二子到十一子不等。凡讓子者,均稱指導棋,是當時培養後進的一種較為實際有效的方法。除此之外,範、施二人都親自麵授了不少門徒,為發展圍棋事業做了很大貢獻。
範西屏棋名已聞達四海,他的學生畢沅曾寫了一首長詩《秋學對弈歌》,其中有這樣一句:"君今海內推棋聖"。那時,範西屏還不到四十歲。
範西屏晚年客居揚州,當時,揚州是圍棋的中心之一。範西屏居此期間,學生卞文恒攜來施襄夏的新著《弈理指歸》,向範西屏請教。(卞也是施的學生),範據書中棋局,參以新意,寫成棋譜二卷。揚州鹽運史高恒,為了附冀名彰,特以官署古井"桃花泉"名之,並用署中公款代印此書。這就是《桃花泉弈譜》。範西屏在揚州還寫了其它圍棋著作。
範西屏晚年並未完全放棄圍棋實踐,《墨餘錄》記載:嘉慶初年,範西屏前往上海。當時上海最優秀的棋手是倪克讓,其次是宮加錄等人。倪克讓不屑與他人對弈,富加錄等人則在豫園設棋局與四方棋手下棋賭錢。範西屏一日來到豫園,見有人對弈便站下了。看了一會見客方將輸,便給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