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大俠拜托別欺負我這小蝦米了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花立彬抬腳一腳把司機踢倒在地,拳頭腿腳劈頭蓋臉地往司機頭上砸:“叫你沒長眼欺負爺爺!叫你沒長眼挑今天打劫!你特麼肯定知道爺今天吃癟了是吧!你特麼特意給我泄憤的是吧!小王八蛋還想欺負爺爺我!再練個幾百年成了精再來吧!爺爺從小跟著武術老師長大的!爺給你打個泰拳!嘿!左!右!上!下!爽不爽啊?爽!不!爽!……”

可憐的司機左滾右滾,躲避著從天而降的拳頭腿腳,欲哭無淚,心裏的羊駝們歡快地奔出柵欄在馬勒戈壁上瘋狂撒歡兒。

花立彬好不容易打完了,司機已經變成一個紅腫的大包子,臉上五官被腫包都擠到一起,可憐兮兮地掛著眼淚道:“大俠……您打爽了吧?打爽了就……就讓小人滾吧……”

花立彬打得全身舒暢,氣喘籲籲,開心地雙手叉腰冷笑,踢了司機一腳,司機順從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兒。花立彬轉身,從駕駛座上摸出小刀,費力地紮進出租車的四個輪胎,前胎紮完紮後胎,還沒忘把備胎也紮了,聽著茲茲的漏氣聲,滿意地拍了拍手。

司機心裏的羊駝們已經在馬勒戈壁上跑了好幾圈。

沒想到還沒完,花立彬帶著淡淡的邪笑走過來,從司機兜裏掏摸半天,把司機的手機掏出來,揣進兜裏。

花立彬衝著司機挑眉微笑:“今晚就在這裏睡一晚上吧,沾染一下天地靈氣。”轉身就走。

司機:“……還我手機……還我車……嗚嗚嗚嗚……”

花立彬從那個廢舊廠區走出來,拐了一條街,卻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心裏開始懊悔為什麼今天讓自己的司機提早下班,碰到這檔子事,這個點打車都打不到了。

淒風苦雨……啊不對,沒有雨,但是風確實刮得挺冷。花立彬裹緊西服外套,在街道上慢慢走著。

月色如水,剛剛打鬥過,一腔憤懣都化為烏有,反而有些傷春悲秋的趨勢。花立彬又想起梁新,他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還是被自己氣得,一夜輾轉難眠?

梁新這時候,確實沒有眠,不過也沒輾轉。他正化為靈魂體,跟在花立彬後麵。

他默默地跟著,突然想到,花立彬會不會覺得後背發涼?他故意將自己貼到花立彬的後背上,對方沒反應,依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往前挪。

梁新從酒店出來時立刻化為靈魂體,卻不想回家,滿腦子被侵犯的憤怒讓他充滿了破壞衝動。他跑到市區電視台,思維飄在電視台信號塔上,看著市裏的萬家燈火,慢慢平息著怒氣。

花立彬算是什麼東西?難道有了係統他就必須變成我的配對?那我寧願去大街上跳草裙舞造福全人類!這種家夥也配來攻我?係統你丫有病!爺不伺候了!有本事現在就讓我下去跳舞啊!

係統卻沒有反應,任憑梁新在思維中把自己翻來覆去地罵了一通。

梁新思維圍著花立彬打轉,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飄到了花立彬身邊。等他反應過來,花立彬正在出租車上,一臉懊喪。

梁新冷冷地從車頂俯視他,看到他懊悔的表情,心裏才稍稍好了點。這混賬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那司機將車停在廢舊廠區附近,迅速掏出刀子的時候,梁新心裏還是有點猶豫的:要不要現出原形下去救他?

……呸,現什麼原形,我又不是妖怪。

還沒等梁新猶豫完,形勢突變,花立彬施展身手,幾下子就把司機製服,倒讓梁新大跌眼鏡。

梁新跟著兩人出了車子,見花立彬教訓司機的滑稽樣,不由想笑。沒看出來,這人其實並不像一般富二代一樣手無縛雞之力隻會作威作福。但是當然,這不能成為原諒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