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瞳小隊的任務出了意外。”

卡卡西拿著資料的手一緊:“意外?”

“總之,人現在在醫院。”三代皺著眉頭,“去看看吧!”

卡卡西接過任務卷軸,彎身示意告退,瞬身離開了辦公室。

空寂的辦公室裏,三代意味深長地咬著煙嘴:“哼哼,臭小子。”

忍者生涯中最可怕的有時候不是自己回不來,而是親人夥伴再也回不來。

醫院是不討人喜歡的地方,它並不能拯救所有人。

常年做任務經常受傷進醫院的卡卡西對布局很熟悉,直接竄到急診室,卻看到他擔心的身影正狼狽地靠在牆上,深綠色的忍者馬甲滿是鮮血,看起來並不都是她的血,右手小臂打著石膏,用繃帶掛在胸`前。

心沒由來地就鬆了下來,又揪了起來。

他正想上前,視野中出現了奈良鹿久的身影,腳步頓了頓,轉身離開了醫院。

瞳守在醫院的一天一夜裏,卡卡西差不多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這次不算是瞳的小隊,是佐佐木仁負責帶隊,經驗不足,任務沒完成不說,他自己也重傷入院,危在旦夕。

卡卡西沒由來地覺得心煩意亂。

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當年宇智波族對擁有寫輪眼的他的刁難都沒有讓他如此煩躁。

是因為她吊著手臂還要在醫院照顧病人?

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資格走到她麵前勸她回家休息?

最後瞳在鹿久的要求下,吊著骨折的胳膊回來修養了,整個人懨懨無力,小燒也不敢大吵大鬧要吃的,隻好可憐巴巴地自己叼著錢包去買食物。

卡卡西拎著一袋食物拯救了它,小燒很給麵子地叫了幾聲“卡卡西”。

瞳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吭,眼睛還是通紅,就算鹿久再三保證有情況馬上通知,她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害怕和擔憂。

很多年前,畢業後的那場核查屍體的考核,如同電影回放般一幀一幀閃現在眼前,和仁血肉模糊的傷口重疊在一起,血腥味仿佛充斥在鼻間。

為什麼會遇到曉組織的成員?

那個人的長相她其實早就沒印象了,直到看到他突然刺來的由查克拉控製的黑色觸手,才隱約想起這個人就是那個有好幾個心髒的角都!

在地下換金所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太對勁,想更換行動方式,可是出於對仁的尊重,她沒有阻止仁的方案的繼續。

神出鬼沒的黑色觸手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她眼睜睜地看著仁的心髒差點被挖出來!

雖然小燒的火焰燒斷了黑色觸手,雖然小燒有能力帶走仁,但是以她和另外兩個新人下忍的實力,根本逃不出角都的攻擊,如果不是自來也大人幫忙……

瞳後怕地把臉埋進屈起的雙膝上的抱枕裏。

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頭頂。

然後有人坐到了她的身邊。

那隻溫暖有力的手移到了她的肩頭。

卡卡西默默地摟住蜷坐在沙發上的瞳,他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語言在這種時候是蒼白無力的。

瞳咬著唇投進他懷裏,臉色蒼白地像紙一樣。

卡卡西在她的後背輕輕撫了一會兒,問:“喝水嗎?”

瞳微微頷首。

卡卡西安撫似的拍了拍她,起身進了瞳家的廚房。

不一會兒,端來了一杯溫水,手上還捏著一個洗幹淨的紅蘋果,在瞳喝水的時候,他掏出苦無開始削蘋果。

“喂,你這苦無洗過沒啊……”瞳看著忍具上冰冷的寒光有些寒磣,雖然看起來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