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在意，反倒是你瞎操心。”朱晚雲轉回頭，將帽簷往下拉了拉，“這片熟人不多，我也不是大明星，想認出來才需要費一番氣力。況且——”
她手悄悄握住他手。“這點風險，不是你想看到的？我若是不結婚，你還肯跟我這樣？”
駱榮嘉反扣住她的手。這次他主動湊到她耳邊。“你贏了，唐小姐。”
人力車停在指定地點，朱晚雲付了車錢，徑自走到駱榮嘉買下的那幢房子跟前。“鑰匙帶了沒？不肯賣給我，至少讓我進去看看是怎樣一番光景。沒準我還能嗅出其他女人的氣味。”
“你屬狗的？”駱榮嘉笑道，“鑰匙我沒帶，這裏我不常來。裏頭沒什麼特別，布置得比平常屋子還簡陋，實在沒有好看的地方。”
“你成心跟我的副業過不去。這棟房子不賣，我就得重新規劃地盤，傷腦筋。”朱晚雲伸出手指戳他額頭，“你開雙倍價格都行，我還能叫人幫你搬東西，賣不賣？”
駱榮嘉搖頭，但笑不語。朱晚雲盯著他臉看了一會兒，忽然鬆口：“好吧，不賣就不賣，我再合計一下就是。現在時間還早，我今天不想去影院戲院，你帶我隨便逛逛吧。”
唐誌鍵接到一個電話後叫來朱晚雲：“你最近又想幹什麼？剛剛製冰公司來電問你在不在。你要冰塊？”
朱晚雲一臉天真無邪：“夏天就快到了，運點冰塊來家裏涼快呀。光是扇子不成，我要熬不住。原先在北平沒條件，現在條件好了，用冰塊降溫不行嗎？”
北平那段往事是唐誌鍵軟肋，他最聽不得女兒提這個。雖然她那表情就不像沒事，但她不想說的話，哪怕他是她親爹，也撬不出來。反正冰塊沒什麼殺傷力，不給冰錐子就好。隨她去吧。
朱晚雲不怕熱，現在離盛夏還有一個多月，扇扇子綽綽有餘。她訂這批冰塊不過是為了從送冰塊的嘴裏撬出姓駱的蹤跡。她打聽一番，把目前製冰送冰的大小公司攤位都囊括進來，最後查出駱榮嘉主要和兩家公司合作，他們定期送冰上門，地址就是那棟房子。每次他叫來的冰塊數量不多，叫他們放在門口就好。夏天叫冰塊很頻繁，就是天氣熱，這個頻率也高得異常。不過對他們來說，顧客多叫是好事，不管拿冰塊幹什麼，反正他們能掙錢。
朱晚雲聽完他們的話，回想他故作高深的模樣，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知道自己原本那雙手有著何等魔力，哪怕生生切斷，骨頭渣子零零碎碎掛在手腕上，那魔力也不曾削減分毫。不知他是否和她一樣，在黑暗中消解情欲，每一次的力道大得如同自我了斷。他比她幸運，好歹他還有她身上的一部分。“睹物思人”嘛。
紅蓮的這雙手實在平庸，毫無亮點。這雙手掌心各有老繭，手指短粗，肉嘟嘟的，每每她想著這樣的手撫過他全身，頓覺索然無味。不知那雙僵直冰冷的纖纖玉手，午夜是否降臨他夢中，賜他甜蜜春宵？抑或掐住他脖子，直到他眼珠翻白驟然驚醒？
“我都不在意，反倒是你瞎操心。”朱晚雲轉回頭，將帽簷往下拉了拉，“這片熟人不多，我也不是大明星，想認出來才需要費一番氣力。況且——”
她手悄悄握住他手。“這點風險，不是你想看到的？我若是不結婚，你還肯跟我這樣？”
駱榮嘉反扣住她的手。這次他主動湊到她耳邊。“你贏了，唐小姐。”
人力車停在指定地點，朱晚雲付了車錢，徑自走到駱榮嘉買下的那幢房子跟前。“鑰匙帶了沒？不肯賣給我，至少讓我進去看看是怎樣一番光景。沒準我還能嗅出其他女人的氣味。”
“你屬狗的？”駱榮嘉笑道，“鑰匙我沒帶，這裏我不常來。裏頭沒什麼特別，布置得比平常屋子還簡陋，實在沒有好看的地方。”
“你成心跟我的副業過不去。這棟房子不賣，我就得重新規劃地盤，傷腦筋。”朱晚雲伸出手指戳他額頭，“你開雙倍價格都行，我還能叫人幫你搬東西，賣不賣？”
駱榮嘉搖頭，但笑不語。朱晚雲盯著他臉看了一會兒，忽然鬆口：“好吧，不賣就不賣，我再合計一下就是。現在時間還早，我今天不想去影院戲院，你帶我隨便逛逛吧。”
唐誌鍵接到一個電話後叫來朱晚雲：“你最近又想幹什麼？剛剛製冰公司來電問你在不在。你要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