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還請林先生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走？”朱晚雲沒有刁難他的意思，她喝了口咖啡，問道，“不是問你對沈清嘉的態度如何，我隻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麼發展？還在上海？或者騰地方？”
“現在輪不到我說騰地方，我這不叫騰地方，叫被人攆跑了。”林誌高苦笑，“最近風聲緊，我算是混不下去了，如你所言，過些日子應該就要走。”
“去哪兒？”
“香港。”林誌高說。
他們各自的牛排都沒動多少，咖啡倒是一杯接著一杯。
“我已經把我這邊的情況都說了，唐小姐是不是該做個等價交換呢？”林誌高放下杯子。
“正有此意。”朱晚雲歎氣，“沈清嘉現在住在哪裏什麼情況我都很清楚。”
她報了酒店名。林誌高聽了，納悶道：“高級酒店啊，怎麼跑那兒去住了？”
“說來話長。”朱晚雲擺擺手，“這事兒我也沒法長話短說，總之他狀態很糟糕，恐怕徐曼貞才是罪魁禍首，但是我沒法把徐曼貞叫過來幫忙解決事情，她躲著我還來不及。我知道他一直還是在乎你的，如果林先生今天有空，又還有那麼一絲顧念舊情，吃完飯之後就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他。說不定看到你之後，他能好起來。”
“等等，唐小姐，”林誌高眉頭已經皺得能夾死蒼蠅了，“你的意思是——他瘋癲了？”
“不如說是癡呆了。”她想起他那雙無神的眼睛。
林誌高沉默良久，點頭：“好，等一下我同你去。”
他們草草吃過飯，林誌高急著走，朱晚雲叫他再等等，然後指定了一份牛排和小菜，叫服務生打包。
“我之前帶沈清嘉來這裏吃過飯。”朱晚雲說，“他喜歡這個口味的。平時他也舍不得來西餐廳。”
林誌高重新坐回去，陪著她等。
“我不夠格。”他突然說。
“什麼？”朱晚雲一瞬間就領悟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條件反射問出了這個問題。
“要是能回到我見到他的那一天，我寧可不要捧他，不和太平戲院合作，不同他有任何交集。”林誌高半合著雙眼，“不認識倒還好一點，對他對我都好。”
“別想啦，不可能回到那一天啦。”朱晚雲聳聳肩，“林先生若是能把他帶去香港最好，說不定在那邊他還能過得好一點，再怎麼樣你還陪著他。我是真的覺得當年讓他跟我和我爹一起來上海這事做錯了，上海不適合他。”
“留在北平也未必能有多好。”林誌高歎氣，對於朱晚雲所說的帶沈清嘉去香港，他不置可否。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牛排打包好了。朱晚雲提著袋子叫服務生結賬，然後和林誌高一起到酒店。這些天她頻繁出入多次，前台的人已經跟她熟悉起來了，笑著打招呼：“唐小姐。”
朱晚雲點點頭笑了一下作為回應，避免他們寒暄得更多暴露事情，帶著林誌高加快腳步上樓去。
“那麼，還請林先生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走？”朱晚雲沒有刁難他的意思，她喝了口咖啡，問道，“不是問你對沈清嘉的態度如何，我隻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麼發展？還在上海？或者騰地方？”
“現在輪不到我說騰地方，我這不叫騰地方，叫被人攆跑了。”林誌高苦笑，“最近風聲緊，我算是混不下去了，如你所言，過些日子應該就要走。”
“去哪兒？”
“香港。”林誌高說。
他們各自的牛排都沒動多少，咖啡倒是一杯接著一杯。
“我已經把我這邊的情況都說了，唐小姐是不是該做個等價交換呢？”林誌高放下杯子。
“正有此意。”朱晚雲歎氣，“沈清嘉現在住在哪裏什麼情況我都很清楚。”
她報了酒店名。林誌高聽了，納悶道：“高級酒店啊，怎麼跑那兒去住了？”
“說來話長。”朱晚雲擺擺手，“這事兒我也沒法長話短說，總之他狀態很糟糕，恐怕徐曼貞才是罪魁禍首，但是我沒法把徐曼貞叫過來幫忙解決事情，她躲著我還來不及。我知道他一直還是在乎你的，如果林先生今天有空，又還有那麼一絲顧念舊情，吃完飯之後就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他。說不定看到你之後，他能好起來。”
“等等，唐小姐，”林誌高眉頭已經皺得能夾死蒼蠅了，“你的意思是——他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