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幾點鍾的樣子，陸陸續續這些小姑娘全都醒了過來。朱晚雲就在旁邊靠著牆壁，看她們從迷蒙到清醒再到惶惑。她今天在馬車上找到了一麵碎了一半的鏡子，確認了自己的容貌，就是自己當初那張臉。可想而知，將來她一定長得不錯。上海灘當紅女明星的相貌。不過現在看來，對比一圈之後發現，她恐怕是這群被賣掉的小姑娘裏，年紀最小的那一個。
兩個比她稍稍年長一兩歲的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所處的環境，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抱在一起抹眼淚。她們這一哭，帶著其他年紀更大的姑娘也不好受，開始抽噎起來。朱晚雲發現隻有那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還有自己，是沒有哭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想來應該是比較鎮定的。而那個女孩，從醒來開始就一臉漠然，朱晚雲沒有從她眼中看出什麼東西。
對她這個年紀來講，倒也難得。朱晚雲暗暗在心裏對這個女孩多了幾分好感。
壯漢聽到動靜，一臉煩躁地進來：“吵什麼吵？再吵明天也沒得吃！你們是要去享福的知不知道！還哭還哭？再哭揍死你們！”
他這一吼，倒是真的鎮住了場麵。小姑娘們沒見過世麵，眼淚全都生生憋在眼眶裏打轉，生怕這個人高馬大的大叔對她們做點什麼。不過大叔也有分寸，吼完之後確保她們安安分分呆著，之後就回到自己住處去了。
一時間房間裏隻有姑娘們的啜泣聲。朱晚雲看看她們初顧茅廬未經人事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起自己剛到醉玉軒時的情景。不過那時的她已經十二歲，而且經曆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了，對此有了免疫力，也算不上多麼慌張。但看著一幫連豆蔻年華都沒到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朱晚雲也看不過眼，清了清嗓子，試著安慰她們：“你們別哭啦。”
她們一時間全都往她這邊看過來。一個看起來年紀比她們還小的姑娘卻比她們鎮定得多，還在勸導她們別哭了，這讓她們覺得頗為驚奇，還真就慢慢止住了哭聲。朱晚雲示意她們往她這邊圍過來，她們也當真照做了。除了那個最年長的，眼神空空的女孩。
朱晚雲不想孤立她：“你也一起過來吧。”
“不必了。”對方冷冷道。聲音倒真是好聽得很，銀鈴兒似的，又脆又亮。
碰了一鼻子灰，朱晚雲也就不奮力討好她了。她看著這幾個圍住自己的姑娘，笑道：“你們都來自哪兒啊？叫什麼名兒啊？”
問了一圈下來，這幾個姑娘大半來自杭州蘇州，那個一臉漠然的姑娘來路不明。而當她們問起朱晚雲的來曆時，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在應付小姑娘還是容易，她也跟著她們說自己來自杭州。
仔細一想，此言非虛。當年她確實是在杭州長大，在杭州走上這條路的。
一說到來處，姑娘們又開始想家，眼看著眼淚就要往下掉，朱晚雲趕快轉移話題：“哎，你們說，我們這是要被送去那兒？”
不知道是幾點鍾的樣子，陸陸續續這些小姑娘全都醒了過來。朱晚雲就在旁邊靠著牆壁，看她們從迷蒙到清醒再到惶惑。她今天在馬車上找到了一麵碎了一半的鏡子，確認了自己的容貌，就是自己當初那張臉。可想而知，將來她一定長得不錯。上海灘當紅女明星的相貌。不過現在看來，對比一圈之後發現，她恐怕是這群被賣掉的小姑娘裏，年紀最小的那一個。
兩個比她稍稍年長一兩歲的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所處的環境，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抱在一起抹眼淚。她們這一哭，帶著其他年紀更大的姑娘也不好受，開始抽噎起來。朱晚雲發現隻有那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還有自己，是沒有哭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想來應該是比較鎮定的。而那個女孩，從醒來開始就一臉漠然，朱晚雲沒有從她眼中看出什麼東西。
對她這個年紀來講，倒也難得。朱晚雲暗暗在心裏對這個女孩多了幾分好感。
壯漢聽到動靜，一臉煩躁地進來：“吵什麼吵？再吵明天也沒得吃！你們是要去享福的知不知道！還哭還哭？再哭揍死你們！”
他這一吼，倒是真的鎮住了場麵。小姑娘們沒見過世麵，眼淚全都生生憋在眼眶裏打轉，生怕這個人高馬大的大叔對她們做點什麼。不過大叔也有分寸，吼完之後確保她們安安分分呆著，之後就回到自己住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