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了。兩年的功夫不僅把自己的醫術盡數學去,而且還自行學習了毒術。雖然他配的那些毒胡青牛都解得了,可得罪了他的話,他要是給自己下些小藥,自己難免要受一點兒罪。
他討著好的跟無忌商量:“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你師兄一直睡得死死的,我在一旁守著他,動都沒動一下。”
無忌抿了抿嘴,顏色淡淡彬彬有禮地說:“師兄醒來之後,也希望先生不要同芷若和他亂說什麼。無忌謝謝先生。”
這是原諒我了?“不說,絕對不說。他們在的時候,我直接躲在我的房裏不出來,連麵都不見。”
“那就麻煩先生了,先生請回房吧。以後每天飯菜我會按時給先生送去,現在我得去陪師兄了。”
胡青牛回房間,覺得自己這個神醫當的真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若不是穀裏孤單沒人說話聊天,自己又把醫術傾囊相授給了無忌的話,他才不會對那個小兔崽子那麼客氣呢?徒弟醫術越來越高明,做師父的越來越沒東西牽製他,現在越發的被他製住了。
他在屋裏悲歎他的,無忌將紅線剪了,坐在床沿上給師兄拭汗。
將他額頭的手巾換了,無忌埋怨自己把藥下那麼重做什麼,師兄出了這麼多汗睡覺肯定不舒服。他把青書臉上的汗擦了,然後猶豫著,要不要幫師兄把衣服也脫了擦擦身上?
第9章 養病
將青書身上的薄被掀開,無忌緊張得手心出汗,瞳孔微微收縮。青書不喜歡被人碰觸,所以在山上同屋的時候,他也沒對青書有過這麼親昵的舉動。現在,即使做這麼普通的事無忌也緊張得心裏發慌,總覺得青書會隨時睜開眼睛似的。
擼起袖子,將手巾擰幹搭在手臂上,顫著手把青書的腰帶解了,拉開他上衣內側的布帶紮的活結。他的手在青書的褻衣襟口處徘徊不進,狠了狠心,終於還是把衣服來開了。
“咚咚咚”無忌的心跳聲大得似乎自己都能聽到,他的臉上像是燃了火燒雲似的,手放在青書的小腹上不敢動作。
定了定神,他暗暗罵自己沒出息:“我和師兄都是男子,而且我隻不過是幫他擦擦身,怎麼就心慌成這個樣子?!”
青書仍處於昏迷之中,神態如夏花秋蟬般嫻靜,潔淨身體上溢出汗珠。無忌深吸了幾口氣,心跳得不那麼厲害了,他拿著手巾從青書的鎖骨處開始細心的慢慢向下擦拭。
將前麵褻褲上麵的部分都擦過之後,無忌扶著青書的頭,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探到下麵幫他擦拭後背。忙完這些無忌也出了一身細汗,將他的頭輕輕放回枕頭上,無忌轉回前方,猶豫又猶豫,無忌還是放棄了把他的褻褲褪下來的打算。
他下了床,用涼水把自己的臉冰了冰。“是再繼續下去,師兄發現了肯定要生氣的,我還是快點配出散的解藥,讓他快些醒過來吧。”
無忌幫青書將衣服理好,把被子也拍得蓬鬆些才給他蓋好。雖然芷若說了自己會老實待在房裏,可是無忌還是對她不放心,所以他去配藥的時候索性就把房門鎖上了。
藥材在庫裏都是現成的,配藥的方子無忌早就爛熟於心了,他很快就將藥煮好,加了兩顆甘杏解苦味,用井水鎮了一下這才端給青書。
將他扶坐起來,用銀湯匙撬開他的口,把湯藥一點點灌進去。解藥很快就起了效果,青書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隻是身上軟綿綿的,還是沒有力氣。
“我——這是怎麼了?”青書扶著有些發痛的額頭問無忌。
無忌笑盈盈地說:“師兄你發了高燒,都倒在地上了,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現在雖然退了燒恐怕你還不是很有力氣,要我說你和周姑娘就別急著走了,還是在蝴蝶穀休養兩天。不然路上若是有了凶險,你大病初愈也保護不了周姑娘不是?”
青書一想,自己出點事倒是沒什麼,若是連累芷若就不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可這是胡先生的藥廬,我們兩個外人在這打擾,他會不會在意?”
無忌滿臉驚訝地說:“怎麼會在意呢?蝶穀中多些人,他很高興的。他好像說自己這幾天要閉關研究醫術,讓我們隻要不去打擾他就好,師兄不用在意他。”
青書支持著坐起來說:“我突然病倒,周姑娘怕是要擔心了。我既然醒了就去告訴她一聲。”
無忌連忙阻止他:“師兄,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去一個姑娘家的閨房,於情於理都不大好吧?”
青書被他這麼一提醒,自己就打了退堂鼓。
無忌扶著他坐了:“師兄,你昏睡了一下午,餓不餓?”
青書點了點頭。
“那師兄你等我一下,這穀裏沒有仆人,我馬上就去做東西給你吃。很快就好的,你千萬別亂走,要是掃到風又該病了。”
到了小廚房,無忌翻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菜譜,那些花菜本來就是自己反複研究,為青書準備的,想要讓他為之驚豔。雖然為了一些原因先給周芷若吃幾道了,但自己最得意的那幾道菜還是保留著沒有露出來。
他想了想:“師兄他口味清淡,下午出了那麼多汗還是給他補些水分和鹽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