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卡羅是如何看待阿爾弗雷德,看待這個同父同母的兄長唯一的孩子,但是他所知道的卡羅.甘比諾,是一個野心十足,冷血狡猾的黑道教父,但是自己懷裏的孩子也不是病貓。
“阿爾,你記住。”抱緊金發男孩,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我一直站在你身邊。”
雖說如此,但是阿蘿失眠了。
看著旁邊的男孩,阿蘿眨了眨眼睛,看著天花板,他很困,但是他就是睡不著!
給男孩加了一個靜音咒,阿蘿輕手輕腳的爬下床,一杯加上兩滴無夢藥水的熱牛奶或許會比較好的。
隻是阿蘿發現,失眠的不僅僅隻是自己一個人。看著同樣找無夢藥水的蓋勒特,阿蘿心裏瞬間就軟軟的,暖暖的,他小步跑過去,起跳,我撲——————
鼻翼間滿滿的都是蓋勒特身上的氣味,讓人放鬆讓人心安的氣息,就好像有他在自己身邊,他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阿蘿伸手掛在蓋勒特的脖子上,閉上眼睛。
蓋勒特接住阿蘿,抱緊這個柔軟的小兔子,低頭吻了一下小孩兒的眼睛。。果然,沒有了這種混著玫瑰香氣的奶香味,他總是覺得缺少什麼。
然後當天晚上,阿蘿和蓋勒特呼呼睡著了。
所以第二天的餐桌上麵對一臉幽怨的阿爾弗雷德時,阿蘿心裏麵莫名的有點心虛,有些愧疚。
“阿蘿對哥哥照顧得真好!”蓋勒特對阿蘿說,他是黑魔王,隨心所欲的黑魔王,既然自己不喜歡阿爾弗雷德對阿蘿太親熱,那麼就從阿蘿這裏下手好了。
“阿爾是個小孩子。”阿蘿在阿爾弗雷德開口之前開口,看向阿爾弗雷德溫柔裏麵帶著慈愛的目光讓蓋勒特嘴角微微一抽,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相了:阿蘿,你其實是把自己當作阿爾弗雷德.瓊斯的老媽嗎?
阿爾弗雷德心裏麵莫名的很不開心,他好像有一種感覺,一種已經失去的感覺。
阿蘿,不屬於他一個人了。
“不合口嗎?”阿蘿的聲音柔柔的響起,阿爾弗雷德搖搖頭,微笑一下。
阿蘿看著阿爾弗雷德低頭吃著胡蘿卜,微微有一點點疑惑:阿爾他腫麼了?不是一直討厭吃胡蘿卜嗎?
果然,真.小孩子的內心世界不是他這個偽.小孩子能夠理解了的。
蓋勒特看著種種一起,低頭切煎蛋時,掩蓋了嘴角上麵的弧度。
將壁爐連接上之後,阿蘿和阿爾弗雷德又一起去了一趟美國。
甘比諾老爺子就和教父裏麵的一樣,看起來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樣慈祥,隻是大概是因為他的私生子似乎全死了,所以看起來很是蒼老。
阿蘿這幾年練了一張臉,不笑的時候冷淡嚴肅,笑起來的時候卻是柔弱溫和,就像他的阿尼瑪格斯一樣,像純良無害的小兔子一樣,讓第一次見麵的人很容易產生好感,放鬆警惕。
不打無把握的仗,不做無把握的事。阿蘿來之前仔細研究了西西裏的習俗禮儀,又細細的問了阿爾弗雷德他的家人的喜好習慣,然後準備貼心無比的禮物,贏得甘比諾老夫人的滿意笑容。
東拉西扯了半天之後,阿蘿完全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倦意或是不耐,就如同一開始一樣,自始至終都是嘴角含著溫柔寧靜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裏麵始終都是波瀾不驚的沉靜,看人的眼神至始至終都讓人感覺他聽得非常認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安靜乖巧的聽老人講話的可愛的小娃娃,誰會想到這個孩子是手握最新軍火工廠,意圖將最新的槍支販賣到美國的軍火商?
這孩子果然是個好的,沉得住氣,有耐心。老甘比諾想著,想起自己那個小孫子阿爾弗雷德,都說3歲看老,那個孩子天賦是相當不錯,比自己那個兒子強,但是卻性格跳脫暴躁沒有什麼耐性,雖然相貌上隨了他的母親,但是西西裏的爆脾氣卻是有了。隻是三年之後再見到6歲的阿爾弗雷德的時候,那個孩子卻變化太多,性格什麼的沉穩了不少,做事也多了幾分隱忍狡猾,這幾年那些想害死他的叔叔伯伯一一死去,所有人不認為這些人的死和這個貌似陽光無害的孩子無關,但是有證據嗎?沒有。
現在看到眼前這個小孩,老甘比諾知道自己這個孫子是怎麼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自己果然是老了,老甘比諾想:“去看看阿爾的祖母吧,她很早之前就想見見你了。”
看著漂亮的男孩優雅有禮的離開書房,老甘比諾閉上眼睛。這麼多年來了,他的老妻子一直不肯原諒他。就像任何一個西西裏婦女一樣,她不會插手男人的事情,而且溫柔勤勞的將家庭和孩子照顧好。
是他的錯,年輕時的花心造成自己有了私生子。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他在外麵有外遇,而是痛恨那些私生子害死了他們的大兒子兒媳和親家,後來又意圖害死他們的孫子阿爾。
甘比諾老夫人是一個溫柔慈祥的女人,她讓阿蘿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上輩子的外婆。
於是,阿蘿瞬間對阿爾這個祖母多了幾分好感。
隻是,光有好感是不夠的。因為………………
阿蘿不會說意大利語,而老祖母不會說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