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改變過,他會對蓋勒特撒嬌,抱怨,惹他小小的發火生氣,表現的親昵而又依賴,但是那條底線卻是從來沒有跨越過。

他不會因為蓋勒特對他的好而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對方的身份。無論如何,蓋勒特.格林德沃是掌握著他的殺生大權的黑魔王,這也就是為什麼阿蘿這麼早就開始努力賺錢發展謀劃的原因。

狡兔尚有三窟,而人不能沒有後手。他想自己未來過的好一點,就不能不多為自己著想,多為自己考慮。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不管他究竟對蓋勒特是什麼樣的感情,都是要建立在彼此對等的情況上,所以,他還需要更加努力,讓自己從各個方麵都更加強大才對。

“阿蘿?”

阿蘿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到抬起頭看過來的阿爾弗雷德。這個聖誕節,阿爾弗雷德在送給外祖家的蛋糕裏麵下了劑量不少的絕孕魔藥,在阿蘿的親手調製下,帶著蘋果甜味的魔藥根本就嚐不出來。這樣,在英國陪著外公文森特的阿爾弗雷德,杜絕了自己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叔叔堂弟和侄子的誕生。

這個曾經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三年的孩子,真的成為了他曾經相信的樣子:在他陽光熱情的表麵下麵,冷靜而不衝動,行事陰險而狠絕。

不過阿蘿心裏微微有一絲悵然,他也忽然有一點點理解蓋勒特在他離開德國去英國時的心情:自己看著的孩子,長大了。

“這是什麼書?”阿爾弗雷德指了指阿蘿手裏的書。

“阿道夫.希特勒的,我去德國買魔杖的時候順手買了一本,因為德國人幾乎把它視為聖經。”阿蘿笑了笑:“我看了看,挺搞笑的。”

“搞笑?”阿爾弗雷德不太理解的開口。他是知道希特勒這個人的,德國元首,排擠猶太人,在德國幾乎受到所有人的崇拜。所以他不明白這本可以稱之為希特勒自傳的書哪裏搞笑。

“是啊,”阿蘿抱著加菲,漫不經心的說著:“阿道夫.希特勒的話充滿了力量,但是仔細想想,是地道的法西斯思想和極端的種族歧視的觀念。最讓我想笑的是,他的話改一改,就說是巫師。”

阿蘿清了一下嗓子,把清亮的娃娃音壓低:“日耳曼民族是最出色的種族,理應統治那些劣等民族。”然後聲音恢複正常:“把‘日耳曼民族’換做‘純血’,‘劣等民族’換做‘麻瓜種和混血’,你再看這句話,想不想那些純血整天掛在嘴上的?”

“的確。”阿爾弗雷德想斯萊特林有些純血在他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甚至也有找他麻煩的。但是那又怎麼樣,不是還是被他這個所謂的泥巴種揍斷了幾根骨頭嗎?

“猶太人因為信仰,習俗和他們出色的賺錢頭腦而被德國人視為敵人,消滅猶太人成為了他們口中的‘正義’。”阿蘿冷笑一下:“冠冕堂皇,本質上不過就是利益問題。”

“正義神馬的,永遠隻有勝利者來書寫。”阿蘿抬起頭來看著前方,漆黑的眼睛冷漠而理智:“所以阿爾,你在格蘭芬多上學的時候,永遠不要為了什麼正義而一頭熱的撲進去,那樣簡直蠢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為了正義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做傻事,阿蘿,我不是笨蛋。”阿爾弗雷德收起一貫掛在臉上的嬉皮笑臉,沒有表情的臉和阿蘿一樣,蔚藍的眼睛裏帶著冷漠和清醒。

“我手中的武器,隻為了捍衛我所珍惜的一切。”他身子一傾抱住阿蘿:“但是如果是阿蘿你的意願的話,我會為你而戰,心甘情願。”

阿蘿心裏麵一陣柔軟。

返校之後,就是魁地奇比賽,再往後,就是期末考試了。

阿蘿返校後的第一個周末就巴巴的交上自己的跳級申請書——————他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需要一個時間轉換器來幫助自己,而有資格擁有的,就是三年級選了時間上麵有衝突課程的學生。

但是讓阿蘿悲傷的是,這個申請被老校長果斷駁回,阿蘿不服氣的想要據理力爭,但是老校長怎麼也不同意。

阿蘿這輩子就是一個有著強迫症的人,對於完美的追求甚至已經達到堪稱病態的程度,在這一點上幾乎所有教導他的教授都知道。因為隻要阿蘿的作業成績是“e”{良好}而不是“”{優秀}(至於“a”{及格}“p”{差}“d”{很差}之類的成績,阿蘿從來沒有得過),阿蘿就會拎著作業去找教授,非要將自己為什麼沒有得“”的原因弄得清清楚楚,一旦教授答不上,阿蘿就要教授將成績改了。在學習上極度追求完美的程度,已經達到霍格沃茨曆史上無人能比的地步。

鄧布利多教授也經曆過阿蘿追問原因的情況,所以他知道阿蘿這個孩子有多麼執著固執,如果沒有讓他心服口服的理由,他是不會屈服的。

於是,裏昂夫人出手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詳細病曆單子讓阿蘿閉上了嘴巴,並且在裏昂夫人不斷的嘮叨阿蘿的身體的時候乖乖的低頭。

因為阿蘿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是他最大的問題。

龐大的工作量,長期的高負荷的忙碌,幾乎沒有休息的生活,阿蘿在一年的時間裏麵成功的創造了支撐起兩個工廠和一個公司的奇跡的同時,身體的狀況也日益下降。其他小巫師在感冒生病之後喝了一瓶魔藥就可以活蹦亂跳,而阿蘿卻是喝了一瓶又一瓶之後還要住了醫療翼相當於住院檢查。